第4章
我猛地抬头,血点甩到他白衬衫上。
“林业!那是你亲生女儿!”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低头凑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说。
“安喜薇,认了吧。有人看上咱闺女了,五十万,够我买辆宝马了。你配合点,咱们还能留点夫妻情分。”
我怀胎十月、拼了命生下的孩子,被他要卖给神棍!
我嘶吼着撞向他胸口,他却一手掐住我腕骨,一手夺过旁边人手里的胶带,“咔啦”缠住我双手。
4.
张大师眼珠一转,故作高深地掐指一算,随后对我丈夫林业说:
“想求儿子不难。先把她和这死狗绑在一起,同跪一夜。。”
他抬脚一踢,多多僵硬的尸体滑到我面前。
我跪爬过去想抱它,却被林业一把拽住头发往后拖。
“动手!”
婆婆一声令下,两个远房表哥冲上来,反剪我双臂,膝盖狠狠压在我剖腹产刀口上。
“啊——!”
我惨叫出来,缝合口瞬间崩裂,血顺着裤腿往下淌。
林业仿佛听不见,拿着麻绳绕过我脖子,先勒一圈,再穿过腋下,最后把我和多多死死捆在一起。
绳结特意压在我刀口正上方,每呼吸一次,皮肉就像被锯子来回割。
“犬子犬子,狗为‘犬’。”
张大师一边念,一边把朱砂倒进符水。
“借犬气,转男胎,邪祟散!”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碗沿直接磕在我门牙上,“咕咚咕咚”往我喉咙里灌。
辛辣的符水混着朱砂呛进气管,我咳得眼泪鼻涕齐飞,却挣不开绳结,反而越勒越深,血浸透半边衣襟。
婆婆嫌我喊得太惨,抄起桌上的擦手毛巾堵住我嘴。
“吵死了!再嚎就把你舌头也剪了!”
张大师意犹未尽,又抽出一张黄符,用烛火点燃,符灰落在我的头发和脸上,烫出一个个小水泡。
“封你三魂七魄,看你还怎么克林家!”
我被呛得眼前发黑,却死死盯着他们三人。
林业——我同床共枕的丈夫,此刻满眼贪婪,毫无怜悯;
婆婆——我喊了三年“妈”的女人,脸上全是得逞的阴笑;
张大师——神棍的外衣下,是赤裸裸的恶鬼。
血、灰、泪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到多多冰冷的毛上。
我浑身发抖,却不再挣扎——越动刀口越裂,我要保存体力。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救女儿,为多多报仇!
就在我即将昏死时,宴会厅大门“轰”一声炸开——
整扇门从合页处断裂,木屑混着尘土飞溅。
一道金色光刃顺着门缝劈进来,在地板上划出半米长的裂痕。尘土散去,我爷爷的身影缓缓显形。
他目光如电,桃木剑直指众人:
“谁敢动我孙女,先问过我手里的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