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为救青梅我成了傻子之后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像一根针,刺破了我沉沦的黑暗。

我好像在往下掉,一直掉,但冉冉的声音把我拉住了,虽然拉得生疼。

“林槐安!

你给我起来!

别装死!”

她在用力摇晃我,手指不小心刮到我脸上的冻伤,带来清晰的刺痛。

是我不好,总是惹麻烦,让她担心,让她变得这么激动。

“病人家属,请冷静!

病人现在没有意识!”

好几个声音在劝阻她。

“他装的!

他每次都是这样!

用装可怜来骗我心软!”

冉冉的声音尖利,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崩溃。

她以前不这样的,是我,是我把她逼成这样的。

“……脑部缺氧时间过长……植物状态……预后很不乐观……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

什么叫植物人?”

冉冉的声音在发抖,像是冷极了。

没有人立刻回答她。

只有监护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在数着秒。

有温热的水珠,一滴,两滴,落在我冰凉的脸上。

是冉冉的眼泪吗?

她又因为我不争气流泪了。

都是我不好。

“槐安……”她俯下身,凑到我耳边,气息微弱,带着哭腔,“你赢了……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我不想赢。

我只想她别再为我掉眼泪。

我只想她轻松一点。

她的手颤抖着伸进我病号服的口袋,摸出了那张被我身体捂得半干的地图。

纸页皱巴巴的,被雪水浸染得模糊,但那个我用她红笔画的小太阳,还顽强地亮着。

地图的背面,是我练习了很久,才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冉冉,我去福利院,不白吃饭。

不难过。”

我写得不好看,希望她没有嫌弃。

她捏着那张纸,像是僵住了,很久都没有动。

然后,我听见她极力压抑的、破碎的吸鼻子的声音。

她慢慢蹲下身,可能是想穿鞋,手指却碰到了我小心翼翼塞进她拖鞋里的星星项链。

她把项链拿起来,凑到病房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看。

那上面刻着的“HA”,因为被我摩挲过太多次,边缘已经有些模糊了。

她突然站起身,慌乱地抓过自己的包翻找手机。

手指抖得太厉害,手机“啪”地滑落在地。

她立刻捡起来,屏幕似乎裂了,但她不管,只是疯狂地滑动相册。

终于,她停住了。

屏幕的光映亮了她挂满泪痕的脸。

是我们十八岁生日那天拍的合照。

照片里,她笑得那么好看,正把这条星星项链戴到我的脖子上。

项链在我胸前晃荡,镜头清晰地捕捉到了上面刻着的“HA”。

她送给我的,她说这是独一无二的礼物。

“不是偷的……”她喃喃自语,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

“是我送给他的……我亲自给他戴上的……”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促地翻找起来。

找到了杜云济那块所谓“丢失”的手表的购买记录,日期赫然显示在他指责我偷窃之后。

“骗子……”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猛地将项链攥紧,链子深深勒进她的掌心。

她看向我,眼睛红得骇人,但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愤怒。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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