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低了音乐,一眼一眼看着后视镜。
“大少爷,这次,你不会再扔下我吧?”
我没给她回答,只是侧头打量着她。
十年不见,她头发依旧半长不短,有些炸毛,平时狠厉的桃花眼,此时一眨一眨,显得有些可爱。
我甚至无法把她跟,哭着求我别走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穆雨宁是从小被送来我家的。
我掏鸟我她拿梯子,我骂人她递菜刀,我逃学她替我挨骂……从小玩到大,在我被告知,要跟她结婚的那天,我彻底崩了。
谁能接受知道对方所有糗事的玩伴,成为一生伴侣?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想都没想就跑去找她,我以为她能像每次一样,跟我同仇敌忾。
结果发现,她是个没节操的兔子。
她那间从不让我进的卧室里,贴满了我的照片。
而她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那些照片,脸上满是醉红。
“穆雨宁!”
我只喊了一声,她浑身一哆嗦,连脚都软了。
我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那年我十九岁,正是腼腆害羞的年纪。
她却像十九岁的老狗,疯的更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