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怎么不公平?”
“无论输赢,都是我赚了。”
他轻笑,呼吸拂过我耳尖,“赢了有你的笑脸,输了有你的白粥,稳赚不赔。”
我转过身捶他,却被他握住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指腹有常年握画笔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那道浅疤。
那是当年给沈亦舟赶工刻杯子时,被刻刀划的。
“还疼吗?”
我摇摇头:“早不疼了。”
是真的不疼了。
自从在米兰展会和沈亦舟告别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福伯说他后来把那方端砚捐给了博物馆,备注写着“许念旧藏”;说他卖掉了艺术区的所有产业,去了南方,没人知道具体在哪。
这些消息像风吹过竹林,沙沙响过,就没了痕迹。
我现在的生活,被窑火和星光填满。
顾时衍从不像沈亦舟那样,笑我“捏泥巴没出息”。
他会把我烧裂的残片捡起来,拼成风铃挂在窗前;会在我熬夜画釉彩时,默默温着牛奶;会记得我外婆的忌日,提前备好大闸蟹。
那是外婆生前最爱吃的。
“下周去趟景德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