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冰冷的寂静。

他开始酗酒，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仿佛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

他会在醉酒后，跌跌撞撞地冲到那张紫檀木书桌前，发疯似的擦拭着桌面，仿佛要将那上面不该有的痕迹全部抹去。

“雪宁，我把它擦干净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跪在桌边，哭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李维带着一份文件，强行闯了进来。

“程总，这是警方关于雪宁姐遇害案的最新调查进展。”

程泽通红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焦距，他抢过文件，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仇家。

是那个在商场上被他逼到绝路的对家。

他们动不了他，便将最恶毒的手，伸向了他最柔软的软肋。

那一刻，滔天的恨意和毁天灭地的怒火，瞬间吞噬了所有的颓丧和悲伤。

程泽站了起来。

那个阴郁颓废的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狱归来的恶鬼。

“李维，”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接下来的日子，程泽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与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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