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手快，趁垃圾桶还没开始工作，把沾染部分粘稠痕迹的合同抱在怀里。
任由脏污的东西弄脏她白色的衬衫。
她检查着合同内容，“还好没事儿。”
转而对向那女人。
“这合同下午裴总要来公司拿去竞标的，可不能丢。”
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它又擦不了手，我以为是没用的废纸。”
秘书欲言又止，缓了缓情绪。
带着恳求的语气。
“妹妹，您有什么事了，喊我就行，丢东西这种脏活累活可不能脏了你的手。”
女人脸色也好看起来，轻描淡写。
“顺手的事儿。”
她起身去卫生间处理手上的脏污。
我随手抓了一个同事问，这个人是谁。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但又觉得她有些眼熟。
他转着凳子凑到我旁边。
挠了挠自己的爆炸头。
“我听说，这是裴总的妹妹，裴言，你可别跟别人说。”
“你是来面试的吗？这个不是长久现象，等开学，她就走了。”
“而且，平时假期，她都在裴总办公室里，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在办公区做小饼干。”
说起来小饼干，我正准备去把烤箱关掉。
秘书拉住了我。
“你谁啊？！”
“她的东西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她好像把在那女人身上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我这里。
手臂被她扯的生疼。
我甩开手，“办公区域是让她在这里做饼干的？”
秘书被我噎着，在我脸上扫视一圈，确认没见过我，小声道。
“你是沈总的远房亲戚吗？眉眼有点儿像。”
我正要回答，我是她小姑子。
处理好的女人出来。
见我站在她烤箱面前，张牙舞爪就来了。
她盯着烤箱上不断走动的时间。
“我刚刚走的时候，还有五十五分钟，现在只有五十分钟了，你是不是动我烤箱了。”
秘书开口维护我。
“她新来的不懂事儿，不过，我在拦着，她真没动你的东西。”
女人轻嗤着把时间转回到五十五。
“动没动的，我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出来。”
我厌蠢症犯了。
看着她，就跟看一个傻子一样。
突然，烤箱发出一声嗡鸣，随后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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