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匿名注资,包括城东那块地的流动资金、技术部的研发基金,全都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大小姐,您确定吗?这些资金,是您三年前亲自交代要无限续期的,裴总那边要是问起……”
“问起就说是我阮家的钱,我想收回就收回。”
“另外,把过去三年的资金明细整理好,发到我邮箱。”
先前,我偷偷让人走家族信托账户给裴寂打钱,怕他自尊心受挫,从没敢说这钱是我阮家的。
我在裴寂的对话框敲下,“晚上回来聊聊吧”。
这次,心脏再也没像从前那样跳得发慌。
反而像卸下了千斤担子。
裴寂很快回复:“清玥生病了,我在医院照顾她,今晚不回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
“那就长话短说,裴寂,辞职信我已经发你邮箱了。还有,我们结束吧。”
他愣了半晌,随即愠怒着打来语音,“阮鸢,你又发什么疯?”
“清玥受了寒高烧不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闹……”
我忽然想起前世,那时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找孩子爸爸,急得直跺脚。
我拼着最后一口气问:“裴寂呢”。
得到的答案却是,“裴先生说要去陪林小姐过生日,走不开”。
他和林清玥是年少情深的青梅竹马,而我,不过是林清玥出国时,一个他聊以发泄的玩物。
原来有些事,从来就没变过。
“既然你喜欢照顾林清玥,就照顾她一辈子吧。”
不等裴寂回答,我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抬起头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或许他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死缠烂打。
可再也不会了。
一切旖旎一切痴心妄想,都终结在我和腹中孩子惨死的那一天。
我没有再去裴寂的公司上班,也没有再接他一个电话。
三天后,裴氏集团股东大会。
当我挽着父亲特意派来的国内分公司总裁的手臂,走进会场时。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那不是言总吗?阮氏集团分公司的总裁!”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看着好眼熟……”
“等等,她是不是裴总的那个贴身秘书?”
我没理会那些打量的目光,径直走到主位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