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舒雪宁已经在医院了。
她身上绑着绷带,手背上都是被火撩起的水泡。
好在活了下来。
假死机构打来电话:“需要的设备我们都准备好了,地点也发你了,到时不会反悔吧?”
“绝不后悔!”舒雪宁目光坚定:“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离开?”
刚推门而入的乔远鹤神情有些不安:“你的家就在这里,想去哪儿?”
舒雪宁偷偷挂断电话,转过脸不去看他。
乔远鹤叹了口气,轻轻在她身旁坐下。
“狗狗自己回来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见她没有反应,他声音越发柔软。
“是在怨我没有及时救你吗?”
“可我不是故意的,人在面对极端紧张的压力时,脑子有时会卡住,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
理解他会因为一只狗就把她倒吊在树上不管不问?
理解他紧张时忘记自己却怎么都不会忘了乔灵珊?
甚至连她掉的是哪只耳环都清清楚楚?
“说完了吗,说完赶紧滚!”
她看着他,眼底满是冰冷厌恶。
乔远鹤心被刺了一下,什么时候她看向他的眼神变成这样了。
明明曾经满是爱意和崇拜。
他有些恐慌的去抚摸她的脸颊。
“宁宁,这段时间你确实委屈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尽量让你和灵儿不见面,好不好?”
舒雪宁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无声拒绝。
乔远鹤没计较,依旧履行诺言,每天早晚给她送饭,对她的病情十分上心,嘘寒问暖,连护士都充满艳羡的说她嫁了个好老公。
如果不是点开乔灵珊新发的照片,她几乎也要信了。
“小叔叔亲自给我和狗狗做的饭哦,你那份不过是打包的快餐。”
照片上她那份看起来确实精美多了。
不过舒雪宁的注意力放在了第二张图上。
那是妈妈的病房门号。
“你想干什么?”
她心中警铃大作,发信息打电话,那边却再也没回了。
就连她特意请来保护妈妈的保镖也没回消息。
舒雪宁再也坐不住,穿好衣服往顶楼走。
这一层是被乔远鹤包下来的,寻常人不能进入。
她推开母亲病房的门,屋里很暗,只有床头灯亮着,乔灵珊正站在妈妈床头前,手里正拿着不知名的针剂。
“滚开!”
舒雪宁害怕的冲过去,想将她手中的东西打落。
可暗处突然走过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挟制住她。
乔灵珊笑得得意:“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急什么,这根针剂是给你准备的。”
她走近,不顾她挣扎,掀开衣服,将针剂刺进她胳膊里。
舒雪宁感觉四肢一瞬发软,惊恐的看向她。
“这是什么?”
“好东西,那天我也是这样给你妈妈扎了一针,然后她不再清高摆架子,像条狗一样雌伏在男人身下,很快你也会这样。”
她说着还轻佻的点了一下她的唇,笑得开怀。
怒火一下子烧红了舒雪宁的眼睛,她愤怒的朝她踢过去。
“你终于承认了,宠物生病本来就应该去宠物医院,我妈哪里说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的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