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心里藏了事，而且是大事。

但他没有选择在周围都是人的片场直接拆穿她。

他只是揽着她，对佳佳微微颔首：“东西麻烦你先带回酒店。我带她去吃点东西。”

佳佳连忙点头，看着沈砚揽着霍红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有点担心：

红红今天的状态确实很奇怪，有沈先生在她身边，应该会好点吧？

沈砚没有开车，只是揽着霍红，沿着影视城外相对安静的街道慢慢走着。

他没有说话，像是在给她时间平复，也像是在等待。

霍红抱着那束巨大的玫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心跳如鼓。

她知道沈砚肯定看出来了，他那么敏锐的人……他会不会问？她该怎么回答？

最终，是她自己先绷不住了。

她停住脚步，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迷茫：“沈砚……”

“嗯。”沈砚也停下脚步，转过身，安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霍红的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好像……生病了……可能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泪掉得更凶了，“……很严重的病……”

沈砚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脸埋在自己温暖的大衣里。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声音低沉而肯定：

“别怕。”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有我在。”

﹉

安静的街道旁，春风似乎都停滞了。

霍红埋在沈砚温暖的大衣里，眼泪迅速浸湿了衣料。

她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和令人安心的气息，这让她积压的恐惧和混乱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砚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绝望前的最后确认。

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充满了巨大的不确定性和崩溃感：

“沈砚……我……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甚至会觉得我疯了……”

“这里……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一本小说……”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得更凶：“我……我不是原来的霍红……我是从现实的世界来的……是一个叫‘系统’的东西带我来的……它说我是‘恶毒女配’……”

“我的任务……是去攻略这本书的男主角……叫、叫冷墨寒……”提到这个名字，她瑟缩了一下。

“可是我怂……我学习成绩也不好，根本接近不了他那种天之骄子……我就、我就想投机取巧……去打他表弟的主意……就是沈曜……我想着称兄道弟混熟了也许能行……”

她语无伦次，逻辑混乱，但沈砚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打断，眼神专注，仿佛在倾听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倾诉。

“可我连兄弟都没混上……”她哭得打了个嗝，“还有上次餐厅遇到的那个秦伯安……你问我的那个……他是书里的反派！很坏很坏的那种！所以我当时才那么害怕……”

车窗外的城市霓虹在夜色中流动，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霍红的指尖被沈砚握在掌心，温度一点点从皮肤渗透进血液。

“你和谢教授……真的是发小？”她侧头看他，手指无意识地在他掌心挠了挠。

沈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腕骨线条凌厉。他闻言轻笑，拇指摩挲过她的手背：“嗯，从小一起长大。”

霍红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那他会不会在学校……”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砚，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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