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回母胎,我再也不做妈妈的孩子


我最后一点意识停在冰冷的羊水里,只记得指尖抠进皮肤时那点微弱的触感,还有耳边妈妈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再睁眼时,整个人轻飘飘地飘在了半空中,而病床上的妈妈正捂着肚子蜷缩起来,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爸爸慌得手忙脚乱,一边扶着妈妈一边按床头的呼叫铃,铃声在走廊里响得刺耳。

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推着抢救车跑了进来,七手八脚地给妈妈测血压、挂输液瓶,还把各种仪器的线贴在她身上。

我飘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仪器上跳动的数字,看着那些绿色的线条从紊乱慢慢变得平稳,心里那点悬着的劲儿才松了下来,至少妈妈现在是安全的。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医生拿着一张检查报告从抢救室里走出来,爸爸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爱人怎么样?她没事吧?还有……还有孩子呢?”

医生先拍了拍爸爸的肩膀,让他别太着急,然后把他和赶过来的外婆一起拉到走廊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话。

我赶紧飘过去,耳朵凑得近近的,生怕漏了一个字。

“孕妇目前没什么大碍,生命体征都稳定了,最幸运的是子宫没有出现穿孔,也没大出血,后续好好休养就行。”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

“你们可能不知道,刚才手术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情况,这个胎儿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发育,几乎没怎么吸收母体的营养,就怕自己长大以后压迫到孕妇腰椎上的肿瘤。”

“而且到最后,为了不让孕妇因为清宫受伤,胎儿居然自己把自己拆成了小块,顺着羊水排了出来,一点残留都没有,省了清宫的步骤,也避免了对子宫的二次伤害。”

爸爸愣了半天,张着嘴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您说……孩子是自己这么做的?她才这么小,怎么会知道这些?”

医生点点头,又补充道:

“行医快三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护着妈妈的孩子,这孩子就像提前知道妈妈身体不好,从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拼尽全力保护她,连最后离开都选了最不伤害妈妈的方式,这不是报恩是什么?”

“报恩……”

妈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在病床上,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滴往下落,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突然,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不顾护士的阻拦,挣扎着坐起来,抓着医生的胳膊就问:“医生,您刚才说孩子是自己避开肿瘤的?还自己拆成小块了?是不是真的?”

“他是我儿子……他肯定是我儿子顾非……”

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说:

“他也重生了,他什么都记得,他知道我会瘫痪,所以才这么做的……”

我飘在病床边,看着妈妈哭,心里也堵得慌。

上辈子她对我那么严厉,逼我练舞到深夜,饿我肚子,还把我往镜子上撞,可现在看到她这样,我却一点恨都提不起来。

妈妈哭着哭着,突然开始跟爸爸说起上辈子的事:

“你们还记得吗?顾非小时候特别乖,我让他早上五点起来练基本功,他从来都不偷懒,冬天天那么冷,他的脚冻得通红,也没说过一句不想练,有一次他低血糖晕倒在练功房,醒了之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妈妈,我还能继续跳,不会耽误比赛的’。”

妈妈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着:

“还有一次我晚上腿抽筋,疼得睡不着,他听见我哼唧,就从隔壁房间跑过来,跪在床边给我揉腿,揉着揉着自己就睡着了,小脑袋靠在我腿上,手里还攥着我的裤脚……”

“我那时候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妈妈突然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哭声一下子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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