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剑奇侠传四外传:逍遥宗之旅


回到熟悉的姑苏城一月有余,楚天佑便随裴逸龙等人移居至舟山群岛的别院。生活渐复如常,楚天佑亦愈发坚韧自信。那段惊险与温暖交织的过往,终成他们生命中难以磨灭却又无比珍贵的印记,时时提醒着他们袍泽之情的力量与生活之不易。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楚天佑旧伤未愈,又遭苏皖峰党羽第三次酷刑。众人当即将他紧急送往医堂救治。楚天佑被迅速推入急救室,裴逸龙等人在门外焦灼踱步,忧心如焚。

苏婉霓双手紧握,眼眶泛红,口中不住念叨:“天佑定要平安无事啊……”

黄沁则默默祈祷,祈求上天垂怜,让楚天佑早日脱离险境。

漫长数时辰过去,急救室门扉终于缓缓开启。郎中摘下口罩,神色疲惫却带着欣慰。

郎中道:“病人已无性命之忧,然其身上新旧伤痕累累,需长期调养与康复训练。”

楚天佑望着忙碌的友人,眼中满是感激:“多谢诸位,为我费心至此。”

裴逸龙笑着拍其肩头:“说甚话,吾等是兄弟,此乃分内之事。”

裴逸龙召集众人,低声商议:“吾等可为天佑办一场惊喜雅集,令其重拾欢愉与温暖。”

众人齐声贺道:“天佑,生辰吉乐!”

楚天佑猛然睁眼,瞳孔放大,胸口剧烈起伏:“我我当是他们又回来了。”

苏婉霓快步行至榻边,握住楚天佑的手,力道坚定却温柔:“莫怕,吾等皆在此处,无人能再伤你。”

裴逸龙立于窗边,转首望向楚天佑,语气沉稳却透着关切:“吾等已查得苏皖峰行踪,衙役亦在加紧追捕。你放心,此次定不令其再有下手之机。”

楚天佑声音低若自语:“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便在附近,藏于某处等我。”

池诗语合上手中书卷,行至榻边,轻声道:“天佑,你心神负累太重。或可请一位调神师为你疏导一番。”

马玥靠在门边,走近几步,语气坚定:“正是,天佑,你不可一直为此事所困。”

黄沁声音轻柔,如微风拂过耳畔:“天佑,你已非孤身一人,吾等皆在此处,无人能再将你拖入那深渊。”

苏婉霓目光不离楚天佑面庞,眼中光芒如黑夜星辰:“天佑,你曾言,欲护吾等周全。而今,亦该让吾等护你一次。”

裴逸龙蹙眉,转身行至窗前,推开窗户,凉夜风吹入:“天佑,你可曾想过,他们已被擒获,已无力再伤你分毫。你如今之恐惧,不过是你自设之枷锁。”

池诗语起身,行至墙角,取一方净巾,以水浸湿复拧干,回至榻边轻拭楚天佑额角冷汗。

黄沁手指轻抚其额角,指尖触到冷汗如深秋露水:“天佑,莫怕,吾等皆在此处,无人能再伤你。”

楚天佑呼吸依旧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手指死死攥住锦被:“可是我我仍能闻他们之声,如鬼魅般,于我耳畔徘徊。”

苏婉霓手掌覆其手背,温热气息透入血脉:“那是你心魔,天佑。他们已被擒获,再无法靠近你一步。你需信,吾等已然胜了。”

裴逸龙立于窗边,背影挺拔如松,声音低沉有力:“天佑,恐惧只令人退缩,却无法改易现实。你须直面它,而非为其所控。”

黄沁轻将其锦被向上拉了拉,声音如夜风絮语:“天佑,睡吧,吾等会一直伴你身侧。”

苏婉霓与裴逸龙并肩立于窗边,望向窗外漆黑城池,声音低哑:“你觉他真能走出此境么?”

裴逸龙目光依旧凝于远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我不知,然吾等不可放弃。他已行得太远,不可再退。”

池诗语放下手中毛巾,轻叹一声,将药丸置于温水中搅匀:“此乃郎中所开安神丹药,或可助其安稳入睡。”

池诗语轻摇杯盏:“天佑,饮些此物,会好受些。”

楚天佑缓缓睁眼,接过杯盏,手指微颤:“多谢……”

黄沁扶其背,助其坐起:“慢些饮,小心烫。”

苏婉霓行回榻边,眉头紧锁:“需否再请郎中前来瞧瞧?”

裴逸龙面色凝重:“我修书一封,问问那位调神师的意见。”

楚天佑虚弱摇头:“不必了……我真不想再劳烦诸位。”

黄沁轻拍其肩,语气温柔:“莫说傻话,你乃吾等兄弟,此非劳烦。”

池诗语放下杯盏,目光坚定:“天佑,你如今所需,非仅是身体康复,更有心神调养。吾等不可轻忽此点。”

苏婉霓坐于榻边,握住楚天佑之手,眼神真挚:“天佑,吾等皆是真心。你莫总一人扛起,可好?”

楚天佑沉默片刻,眼角微湿,声音哽咽:“我……我只觉自己拖累了诸位……”

裴逸龙行回榻边,语气严肃:“天佑,你不可如此想。吾等本为一体,你之痛即吾等之痛,你之乐亦吾等之乐。”

黄沁轻拭楚天佑眼角泪水,微笑:“你看,众人皆在此,伴你一同走过。你非孤身,从来不是。”

池诗语颔首附和:“正是,吾等会一直伴你,直至你真正挺立之日。”

楚天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多谢诸位……真的,多谢。”

苏婉霓轻拥其一下,声音温暖:“好了,你先歇息片刻,吾等去为你煮些热汤。”

苏婉霓轻松开怀抱,脸上露温和笑容:“黄沁,你来助我,吾等一同为天佑煮些滋补汤羹。”

黄沁颔首起身,眼神关切望楚天佑一眼:“嗯,走吧。天佑,你先躺会儿,吾等即刻便回。”

楚天佑微微颔首,声音有些疲惫:“好……辛苦诸位了。”

池诗语拿起杯盏,起身整理衣衫:“我去为你们打下手,顺便再瞧瞧药箱,看有无他物可用。”

裴逸龙立于原地,目光落楚天佑身上,语气沉稳:“天佑,若有何事便唤吾等,我守在此处。”

楚天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声音轻微:“嗯,我会的。”

苏婉霓、黄沁与池诗语三人一同走出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膳房中很快传来锅碗碰撞之声,夹杂着她们低声交谈。

苏婉霓一边洗菜,一边轻声道:“我记得冰窖里还有些鸡胸肉,可用来炖汤,加些胡萝卜与山药,补气血。”

黄沁切菜刀工熟练,语气轻松:“嗯,我再添些枸杞与红枣,味道会更甜些。天佑近来胃口不佳,须令他多吃些。”

池诗语翻找药箱,偶抬头望二人:“对了,我方才瞧了,维生素B族尚余些许,饭后令他服下,有助于缓解疲乏。”

苏婉霓颔首,神情专注:“好,待会儿记得提醒我。”

苏婉霓轻轻搅动锅中汤羹,香气四溢:“黄沁,你能否帮我看一下火候?我怕煮得太久,鸡肉会老。”

黄沁凑近锅边,以勺舀起一点汤尝了尝:“嗯,此刻刚刚好,肉嫩汤鲜。再加些盐调味即可。”

池诗语拿着药丸走来,递与苏婉霓:“药在此,饭后半时辰令他服下。另外,我方才思量,或可尝试些放松之法,如乐音或静坐,对天佑心神恢复或有助益。”

苏婉霓接过药丸,认真颔首:“你说得有理。待他饮完汤,吾等可试着为他放些舒缓乐音,看看能否令他放松下来。”

黄沁盛好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小心翼翼端着:“那我先将汤给天佑端过去,你们继续准备其他。”

苏婉霓叮嘱道:“小心烫,令他慢些饮。”

黄沁微笑颔首:“放心,我会留意的。”

黄沁端着汤碗回至房中,见楚天佑已靠于床头,虽脸色依旧苍白,然眼神比先前略清明些许。

黄沁将汤碗递至其手中,声音温柔:“趁热饮吧,此乃吾等特意为你熬的鸡汤,对身体恢复大有裨益。”

楚天佑接过汤碗,感激望向黄沁:“多谢你,黄沁。还有大家……我真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

黄沁轻拍其手背,笑容温暖:“痴儿,无需说这些。”

楚天佑低头抿了一口汤,嘴角微扬:“味道真好,许久未饮到如此香浓的汤了。”

黄沁坐于榻边,望着他慢慢饮汤,眼神温柔:“喜欢便多饮些,锅中尚有许多。”

楚天佑抬头,目光于黄沁脸上停留片刻,声音有些犹豫:“其实……我一直觉自己欠了大家太多。若非你们的照料与扶持,我恐早已撑不下去。”

黄沁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天佑,你莫总将责任揽于己身。兄弟之间互相扶持,本是常理。你亦曾助我等许多次,不是么?”

楚天佑苦笑一下,声音低沉:“那不同。此次之事令我意识到自己何等脆弱何等依赖你们。”

黄沁伸手握住其手,掌心温暖:“人皆有脆弱之时,此并不可耻。重要的是你未曾放弃,你仍在努力前行。此乃最令吾等骄傲之处。”

楚天佑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感:“可是……有时我觉自己如一累赘,拖累了大家的生活与俗务。”

黄沁轻捏其手,语气坚定:“天佑,你真错了。你可知道,当吾等见你一点一点好起来时,心中有多欢喜?你的康复,于吾等而言,乃最重要之事。无人觉你是累赘,反因你,吾等更珍惜彼此的袍泽之情。”

池诗语走进房中,手持一卷书,面带微笑:“天佑,我寻得一卷关于心神康复的书,或可对你有所助益。你可 试试书中之法。”

苏婉霓随后跟入,手端一盘果品,眼神关切:“天佑,我切了些果品,补充些元气,对身体好。”

裴逸龙立于门口,手持一卷书信,语气严肃:“我方才与调神师通了书信,他建议吾等可尝试些集体活动,增强袍泽之情,亦有助你心神恢复。”

楚天佑望着围于榻边的友人,眼中闪烁泪光,声音哽咽:“你们……真的太好了。我不知如何才能回报你们。”

黄蕊轻拭其眼角泪水,温柔道:“痴儿,你最大的回报便是快快好起来,与吾等一同享受生活。”

苏婉霓递过一块苹果,笑着:“来,先吃些果品,明日吾等可同去湖边漫步呼吸新鲜空气,对身心皆好。”

池诗语翻开书卷,指其中一页:“看此处,建议每日清晨做些轻松的体操,可助身心放松。”

楚天佑接过苹果,手指微颤,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意:“多谢,婉霓。你们对我如此之好,我真不知该说何。”

黄沁坐于榻边,轻拍其手背:“莫如此说,天佑。吾等是兄弟,此皆应当的。”

裴逸龙立于一旁,双臂交于胸前,语气沉稳:“正是,天佑。你已十分坚韧,接下来只需保持信心,一步一步来。”

池诗语合上书卷,行至窗边,拉开帘幕,露出一片宁静夜空:“今夜月色甚明,星辰亦清晰。天佑,你要不要看看?或可令心情放松些。”

楚天佑抬头望向窗外,目光停留于那片繁星点点的天空,沉默数秒,声音微弱:“确是极美……我以前未甚留意过。”

苏婉霓行至其身侧,轻声道:“等你身体再好些,吾等可每晚来此观星。湖畔星空比城中的更美,你会喜欢的。”

黄沁微微一笑,语气柔和:“正是,届时吾等再带些小食,坐于沙滩上闲谈吹着湖风,定然舒泰。”

裴逸龙颔首赞同:“此主意甚好。天佑,你觉得如何?”

楚天佑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手中苹果,声音迟疑:“我……我怕自己仍会让你们担心。”

楚天佑抬头,目光于友人脸上逐一停留,声音微颤:“我知你们皆是为我好,但我真不想再让你们为我操心了。每见你们为我忙前忙后,我心便……”

黄沁打断其话,语气坚定:“天佑,莫再说了。吾等如此做,是因在乎你,非因你令我们操心。你若真觉愧疚,便更应振作起来,此乃对吾等最好的回报。”

苏婉霓端起一盘切好的果品,行至榻边,语气温柔:“天佑,先莫想那么多,吃些果品吧。此乃我亲手切的,你总不能负我一番心意吧?”

楚天佑勉强笑了笑,伸手接过一块果品,轻轻咬了一口:“多谢,婉霓。真的,很甜。”

池诗语放下手中笔,目光炯炯望黄蕊:“你可知,吾等每一个人皆曾在某刻感到无助,天佑此刻正是如此之时。然吾等不可令他沉溺于此般情绪中,而是要助他走出来。”

黄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知你说得对,但我仍忍不住忧心。毕竟,他经历了那许多,心态难免会变得敏感。”

池诗语微微一笑,语气缓和了些:“所以,吾等更要小心谨慎去引导他,而非一味强迫他接受。此次雅集,不仅是一次聚会,更是一种象征——它象征着吾等之生活正在回归正轨,而天佑亦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黄沁思索片刻,眼中担忧渐消:“你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吾等应信他,亦信自己。”

池诗语轻轻拍了拍其手背,语气温和:“这便对了。此刻,你亦该去歇息了,明日尚有一大堆事等着吾等呢。”

黄沁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露出一丝淡淡笑容:“好吧,那你亦莫熬得太晚,早些歇息。”

池诗语颔首应允,目送黄蕊走上楼梯,随后又低下头,继续专注于簿册上之活动流程。

清晨阳光透过帘隙洒入房中,湖风轻轻掀起纱帘,带来一丝咸湿气息。楚天佑慢慢睁开双目,抬手挡了挡刺眼阳光,耳畔隐约传来楼下轻微响动。

他掀开锦被,扶着榻边几案缓缓坐起,拿起置于旁侧的木杖,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脚下木质地板发出轻微吱呀声,他一步一步挪至窗前,拉开帘幕,耀眼光芒瞬间洒满整个房间。

远处湖面波光粼粼,几只水鸟于湖面盘旋,发出清脆鸣叫。楚天佑深深吸了一口气,湖风拂过脸颊,带着些许凉意,却令他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楚天佑探头望去,只见黄沁与苏婉霓正自车上卸下一大袋食材,两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

黄沁提着一袋菜蔬,边走边与苏婉霓说笑着,时不时还回头朝别院方向张望。楚天佑收回视线,转身朝房门走去。

他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煎蛋与烤饼的香气扑鼻而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他顺着香气一步步走下楼梯,刚行至厅堂,便见池诗语正于案几上摆放碗筷,动作干净利落。

池诗语闻动静,抬头见他,微微一笑:“早,天佑。睡得好么?”

楚天佑颔首,拄着木杖行至案几旁:“尚可。你们如此便开始准备了?”

池诗语将一杯热茶推至楚天佑面前,语气平淡:“今日之事颇多,早些开始亦好。”

楚天佑伸手握住温热的茶杯,指尖感受着茶水温度,低声道:“多谢。”

池诗语瞥了他一眼,继续整理案上碗筷:“不必谢,此乃我应做之。待会儿用完早膳,吾等得先去市集采办些食材。”

楚天佑低头啜了一口茶,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需我帮忙么?”

池诗语抬眸看他,语气淡然:“你能走稳路便好,莫添乱便好。”

楚天佑苦笑一下,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我尽力。”

就在此时,黄沁与苏婉霓拎着大包小包自门外走了进来,额上渗着细密汗珠。

黄沁喘了口气,将手中袋子置于地上,以手背擦了擦额头:“真是累死我了,这些东西可真沉!”

苏婉霓放下手中购物袋,冲着楚天佑笑了笑:“天佑,你醒了?感觉如何?”

楚天佑扯出一抹笑容,语气故作轻松:“还好,睡得尚可。”

黄沁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其额头,蹙眉道:“还是有些烫,你今日还是多歇息吧。”

楚天佑偏头躲开其手,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无事,莫总将我当病人。”

黄沁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语气放缓:“我非此意……”

楚天佑低头避开黄沁目光,声音有些低沉:“我知你们是为我好,但我真不想一直被当成一个需照料之人。”

黄沁深吸一口气,努力令自己语气听起来更平和:“天佑,吾等只是忧心你。你如今之身体状况确需多注意,此并非吾等觉你是个累赘。”

苏婉霓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黄沁肩膀,示意她莫太激动:“天佑,吾等知你很坚韧,亦很想尽快复原。然有些事急不得,身体恢复需时日。”

池诗语放下手中碗筷,语气冷静而坚定:“天佑,吾等皆是你之兄弟,无人会觉你是负担。若你觉自己可参与更多,吾等可一同商议,寻一平衡点。”

楚天佑抬头,眼神中有几分挣扎与迷茫:“我只是……不想一直立于原地。我厌恶此种什么都做不了之感。”

黄沁语气轻柔,带着一丝恳求:“吾等皆明你之心境,但你可试着换个角度思量——这段时日之休养并非停滞,而是为更好地前行。待你完全复原,方能更快追上吾等,不是么?”

楚天佑沉默片刻,最终颔首,声音略微沙哑:“或许你说得对。我只是有些……着急。”

苏婉霓笑着插话,欲缓解气氛:“行了,莫想太多了!”

楚天佑抬眼望了望苏婉霓背影,嘴角微动:“好,我来帮你。”

他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撑着木杖站起来,步履稍显不稳地向膳房走去。

黄沁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楚天佑手臂,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慢些,莫急,我扶你过去。”

楚天佑并未拒绝,任由黄沁搀扶着他走入膳房。

膳房中,苏婉霓已将一堆新鲜菜蔬置于水槽旁,水流哗哗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青翠气息。她侧身让出位置,递给楚天佑一把生菜,笑容灿烂如窗外阳光:“喏,先将这些叶子掰开,以水冲净便好。”

楚天佑接过生菜,立于水槽前,动作略显笨拙,但神情专注:“好,我知晓了。”

其手指微微发颤,但仍小心翼翼地掰开每一片叶子,冲去泥土与杂质。

黄沁立于一旁,目不转睛盯着楚天佑动作,随时准备出手相助,但又克制着不令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天佑,若觉累了便说一声,莫勉强自己。”

楚天佑头也不抬,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倔强:“我不累,这点小事尚能应付。”

苏婉霓一边清洗胡萝卜,一边侧头望向楚天佑,语气轻松:“天佑,你若觉无趣,可与我聊聊你在医堂之趣事。我可是听说你偷偷溜出去买点心被抓了个现行哦!”

楚天佑手上动作一顿,耳根微泛红,声音略带尴尬:“那是意外……我只是想吃些甜的。”

黄沁忍不住笑出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是么?我记得某位药童还说,某个小家伙躲于廊道里啃糖块的样子甚是可爱呢。”

楚天佑脸更红了,低头专心对付手中生菜,声音闷闷的:“你们就莫取笑我了……”

池诗语端着茶杯靠于膳房门框上,目光淡淡扫过几人,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看来某人不仅身体恢复得快,连‘作案’的本事亦未落下。”

楚天佑抬头瞪了池诗语一眼,语气不满:“诗语姐,你怎也跟着起哄?”

池诗语耸耸肩,抿了一口茶,语气依旧淡然:“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副样子倒比以前有趣多了。”

苏婉霓笑嘻嘻凑近楚天佑,眨眨眼:“正是,以前的天佑可是个高冷公子,如今嘛……更像个小郎君,可爱多了!”

楚天佑无奈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你们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黄沁轻轻拍了拍其肩膀,笑容温柔:“当然是夸你啦!”

楚天佑微微挑眉,嘴角带着笑意。

苏婉霓一边切着番茄,一边笑眯眯打趣:“当然是夸你啊!以前你可是一副‘生人勿近’之模样,如今总算有点烟火气了。”

楚天佑低头继续洗着生菜,嘴角笑意却藏不住:“那我是否该继续保持这‘小郎君’之形象?”

黄沁轻笑着,拿起一颗洋葱,手法娴熟剥皮:“只要是你,如何皆好。不过,若真想帮忙,便把那些土豆削了吧。”

楚天佑颔首,撑着木杖行至水槽边,拿起一把削皮刀,动作虽缓慢但很认真:“这些土豆要切成块么?”

苏婉霓转头看了一眼,语气轻松:“对,切成大小均匀之块便好,待会儿炖牛肉用。”

池诗语端着一盘洗净果品走入膳房,语气淡然:“膳房都快容不下人了,你们要不要考虑换个大些的宅子?”

黄沁笑着摇头:“这儿挺好,有湖有……”

苏婉霓转过头,见楚天佑手中土豆已切成几个歪歪扭扭之块状,忍不住笑出声:“天佑,你切的哪是块啊,简直是艺术品,每个皆不同!”

楚天佑低头望了望自己之“杰作”,无奈耸耸肩:“我已尽力了,这些土豆似不太听话。”

黄沁走过来,接过楚天佑手中刀,语气温柔:“无妨,第一次嘛,已很不错了。我来教你,先将土豆切成两半,然后再切块,如此会容易许多。”

池诗语靠于橱柜边,双手抱胸,嘴角带着一丝调侃:“你们认为令他这么一个受伤之人帮吾等准备饭食合适么?”

池诗语话音刚落,膳房内氛围微微一滞。

苏婉霓放下手中番茄,转过头来,语气轻松:“诗语姐,你莫如此说嘛!天佑非是不能动,且他自己亦想帮忙,对吧?”她朝楚天佑投去一个鼓励眼神。

楚天佑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目光坚定:“对,我不想一直闲着。我能做点何事,哪怕只是简单之活,亦能令我觉得自己尚有些用处。”

黄沁行至楚天佑身侧,轻轻道:“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有吾等呢。你脚上有伤,不能到处行走。”

时辰:卯时初,姑苏城舟山群岛别院-膳房

黄沁轻轻拉住楚天佑手臂,语气柔和但坚定:“天佑,你已做得很好了。接下来便交予吾等吧,你去厅堂坐一会儿,等早膳备好再过来。”

楚天佑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甘:“我真无事,我可继续帮忙。”

苏婉霓走上前,笑着将一盘切好果品递给他:“那便帮吾等将果品摆至案几上吧,此可是很重要之任务哦!不过你脚上有伤,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吧。”

楚天佑蹙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我真无事,我可继续帮忙。”

黄沁轻轻握住楚天佑手臂,眼神温柔但坚定:“天佑,吾等皆知你想帮忙,但你如今之身体状况尚不适合过度劳累。不如你先去厅堂坐着,等吾等备好再唤你,好么?”

苏婉霓笑着递过一杯温热茶水:“正是,天佑,你先去歇会儿。这杯茶你先饮着,暖暖身子。等会儿吾等便一同坐下来用早膳。”

池诗语靠于膳房门框上,语气平淡但透着关心:“莫忘,你尚需留着气力参加今日上午之活动。郎中说过,适度之歇息对你之恢复更有助益。”

楚天佑低头望了望手中茶水,沉默片刻,最终颔首,语气缓和下来:“好吧,那我去厅堂等着。不过若有需我之处,定要唤我。”

黄沁微笑颔首:“当然,放心吧。吾等不会令你闲着的。”

楚天佑拄着木杖,步履缓慢但稳健地走向厅堂,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苏婉霓目送楚天佑离开,压低声音对黄蕊道:“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吧?毕竟以前他总是那个最活跃之人。”

黄沁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心疼:“正是,但他需时日适应。吾等能做的便是支持他,但不可令他过度逞强。”

池诗语转身走向料理台,语气依然冷静:“待他完全复原,自会重新寻得自己之节奏。”

苏婉霓轻轻拍了拍黄蕊肩膀,语气温柔:“放心,天佑比吾等想象之坚韧得多。他会慢慢寻得自己之节奏的。”

池诗语自冰窖中拿出几瓶饮品,语气平静:“正是,他如今所需非仅是身体康复,更是心神之调适。吾等须予他足够之空间与时日,让他自己去面对与处理这些问题。”

黄沁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吾等不能总替他做决定,须让他学会自己掌控生活。”

此时,裴逸龙自楼上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卷文书,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裴逸龙行至膳房门口,扬了扬手中文书:“诸位,今日下午之活动安排我已搞妥。大家看看有何需补充的?”

苏婉霓转过身,眼睛一亮:“太好了!龙哥办事效率真高!”她走过去,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起来。

池诗语放下手中饮品,走过去望了一眼文书,语气淡然:“嗯,安排得甚合理。不过,我觉可令天佑稍参与活动之策划,如此可令他更有参与感。”

黄沁赞同颔首:“此主意甚好。令他觉自己亦在为团队出力,而非一直被照料之对象。”

苏婉霓将文书摊于案上,指一项活动提议:“那不如令他负责设计此次湖畔雅集之菜单?他对食材与口味一向甚讲究,定能胜任。”

黄沁微笑颔首:“好主意!天佑定会喜欢此任务。”

池诗语端起茶杯,淡淡道:“正好亦可令他多走动走动,去市集挑选新鲜食材,有助身体恢复。”

裴逸龙合上文书,神情认真:“那我待会儿去与他说。另外,我尚联络了一位调神师,建议吾等定期与天佑聊聊,助他缓解压力。”

黄沁眼中闪过一丝忧惧:“愿他不会抵触。”

苏婉霓拍拍黄蕊手背,语气坚定:“放心,吾等会陪着他一同去的。只要他觉吾等是站于他这边,便不会有问题。”

就在此时,楚天佑拄着木杖,慢慢自厅堂走了过来。他见大家皆在膳房门口商议,好奇问道:“你们在聊何物?如此认真。”

裴逸龙笑着走上前,将文书递给他:“吾等在讨论此次湖畔雅集之安排,想请你负责设计菜单。你觉得如何?”

楚天佑接过文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我可试试!”

苏婉霓开心道:“当然可以!你对食材那般了解,定能把大家都照料得很好。”

楚天佑翻看着文书,语气变得积极起来:“那我此刻便去市集看看,挑些新鲜食材回来。”

黄沁快步上前,挡于楚天佑面前,语气温柔但坚决:“天佑,你之脚还未全好,可不能到处走。市集人多拥挤,万一磕碰便麻烦了。”

苏婉霓附和颔首,语气轻快:“正是,此事交予吾等便行。你不是最喜研究食谱么?不如在家好好琢磨一下菜单,等吾等买完东西回来,你再指导吾等如何做。”

楚天佑眉头微皱,语气略带不满:“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中什么都不做吧?我又非废人。”

池诗语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静而直接:“无人说你是废人。”

池诗语起身,目光直视楚天佑,语气平缓但坚定:“你当然非废人。但吾等亦须理智看待现状。过度逞强只会拖累你之恢复进度,此对你自己与吾等皆是一种不负责任之行为。”

楚天佑张了张嘴,似欲反驳,但终未发出任何声音。他低下头,手指紧紧捏住了文书边缘,纸页于其手中微微发皱。

黄沁轻轻行至楚天佑身侧,伸手搭于其肩上,语气柔和但不失坚定:“诗语说得对,天佑。吾等明你之心境,但你目前之健康状况确是需吾等共同关注之重点。你可先从设计菜单开始,等你身体再恢复些,吾等再一同去市集亦不迟。”

苏婉霓笑着插话,欲缓和气氛:“再说了,你之厨艺可是一绝!吾等还指望你教吾等几招呢!”

楚天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情绪复杂,但语气明显缓和许多:“我知晓了……我会好好设计菜单的。但是——”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待我完全复原了,你们可不能再将我当病人对待了。”

池诗语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笑意:“当然。不过在此之前,你须听吾等安排。”

裴逸龙走过来,拍了拍楚天佑肩,语气爽朗:“好了,此事便这般定了。”

楚天佑颔首,嘴角微扬,虽仍有一丝不甘,但语气已恢复平静:“好,我会尽力将菜单设计得既健康又美味。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黄沁与苏婉霓,“你们去市集时,记得帮我留意一下水产摊位之新鲜程度,尤其是虾与扇贝之质量。”

黄沁笑着应声,眼神温暖:“放心,我知你挑剔之胃口。定会挑最好的带回来。”

苏婉霓调皮眨了眨眼,语气轻快:“正是,咱家天佑可是美食家,马虎不得!”

池诗语于一旁整理碗筷,语气淡然却透着关切:“对了,市集之早市人多拥挤,你们俩小心点,莫被人群挤散了。”

裴逸龙挥了挥手,语气豪迈:“无妨,她们可是老手了。倒是你,诗语,待会儿吾等一同核对一下活动流程,看看还有何遗漏之处。”

池诗语颔首,神情专注:“嗯,特别是安全措施部分,我得再确认一遍。毕竟是在湖边,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池诗语收起簿册,望向裴逸龙,神情认真:“那吾等此刻便开始核对吧,时辰不多了。”

裴逸龙颔首,行至案旁拉开椅子坐下,自文卷中抽出一叠资料:“首先是活动之时辰安排。依计划,午时正正式开始,但吾等得提前一个时辰到场布置场地。”

池诗语坐于其对面,翻开簿册,以笔于其上划了几下:“对,器具与物资之运送亦得提前安排。我已联系好运输之人,他们会在辰时三刻准时到达别院门口。”

她抬头望了一眼裴逸龙:“你那边护卫之调度如何了?”

裴逸龙自文卷中抽出一名册,推至池诗语面前:“此乃护卫团队之名册与联络方式。他们已熟悉场地,且会提前到场检查设施。另外,我尚安排了两位医者在场待命,以防有突发状况。”

池诗语接过名册,快速浏览一遍,满意颔首:“很好,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特别是湖边活动,风浪情况随时可能变化,吾等需实时监控天象。”

裴逸龙掏出时晷,点开天象页面:“我已设置了每刻钟之更新提醒。目前预报显示下午是晴天,风速适中,但为保险起见,我会令护卫团队每半刻钟汇报一次湖况。”

池诗语于簿册上记录数笔,随后抬头望向裴逸龙,语气严肃:“还有一个问题——食物与饮水之供应。”

楚天佑坐于案旁,手中握着一支笔,专注于纸上写下一个个菜名,偶停下来思量片刻,又继续书写。

他抬头望了望窗外,清晨阳光透过玻璃洒于案上,照得纸张微微反光。

黄沁自膳房走出,肩上挎着一个布囊,朝楚天佑挥了挥手:“天佑,我与婉霓此刻去市集了,你有何特别想买之食材么?”

楚天佑停下笔,抬头望向黄蕊,语气认真:“嗯,若见新鲜之虾,记得挑个头大的,肉质会比较弹。”

苏婉霓拎起另一个布囊,笑着冲楚天佑颔首:“放心,我们定会挑最好的。你便在家安心设计菜单吧,等吾等回来,你可要大展身手哦!”

黄沁行至门口,回头望了楚天佑一眼,眼神中带着关切:“天佑,你若觉累了,便莫太勉强自己,多歇息一下。”

楚天佑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知晓了,你们快去快回吧。路上小心。”

黄沁与苏婉霓同时颔首,推开大门,阳光瞬间洒满她们背影:“那吾等走啦!”

池诗语自膳房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块抹布,语气平淡但透着关心:“记得带伞,天象预报说下午或有阵雨。”

黄沁于门口停住脚步,转头望向池诗语,笑道:“好的,诗语姐!你不说我险些忘了。”她自玄关架子上取下一把油纸伞,放入布囊中。

苏婉霓亦跟着拿了一把伞,朝池诗语挥了挥手:“还是诗语姐细心!吾等出发了,你们在家亦莫太忙哦!”

大门轻轻关上,屋内恢复了短暂安静。楚天佑继续于纸上写着菜单,时不时停下来思量片刻。

池诗语将抹布搭于膳房水槽边,行至案旁,低头望了一眼楚天佑之菜单,语气平静:“看起来不错。不过考虑到大家之饮食偏好,是否可再加一道清淡一点之素菜?”

楚天佑抬头望了她一眼,颔首:“你说得对。我之前还在想加个凉拌黄瓜或清炒西兰花,你觉得哪个更好?”

池诗语略一思量,道:“凉拌黄瓜吧,清爽解腻,适合湖边雅集之氛围。”

楚天佑于纸上记下,嘴角微扬:“那便这般定了。多谢你,诗语姐。”

池诗语轻轻拍了拍其肩膀,语气淡然:“不必谢。我只是提个建议,最后还是你来决定。”

就在此时,裴逸龙自楼梯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卷簿册,神情专注。

裴逸龙行至案旁,对两人道:“我方才又于书上查了一下湖边之安全注意事项,发现有几个细节需补充。”

裴逸龙行至案旁,将簿册置于案上,神情严肃:“首先,关于救生器具之摆放位置,我觉得应于每个活动区皆设置明显标识,方便紧急情况下快速寻得。”

池诗语颔首赞同,拿起笔于簿册上记录:“嗯,此点很重要。吾等可于图上标注出来,提前告知所有参与者。”

裴逸龙滑动书页,继续道:“其次,考虑到湖边之风力,吾等需加固帐篷与遮阳伞之固定装置。我已联系了商贾,他们会提供更稳固之支架。”

楚天佑放下手中笔,认真听着:“此确是个关键问题。我记得上次吾等去湖边,帐篷便被风吹倒了。”

池诗语于簿册上快速写下,抬头望向裴逸龙:“还有,吾等得准备些防风绳与重物,确保万无一失。”

裴逸龙颔首,继续查看簿册页面:“另外,我还查到了一些关于防晒之建议。除了提供防晒膏,吾等还可准备些清凉喷雾与冰镇饮品,助大家防暑降温。”

楚天佑眼睛一亮,兴奋道:“此主意甚好!我可设计一款特制之柠檬薄荷水,既能解渴又能降温。”

池诗语微笑望了楚天佑一眼:“听起来很不错。天佑,你可于菜单上加一项‘特制清凉饮品’。”

裴逸龙合上簿册,总结道:“好的,这些细节我会尽快落实。”

黄沁急匆匆自门口探头进来,手里晃着车马鞭,语气急切:“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莫再讨论了!再不出发,市集之好货都要被别人抢光了!”

苏婉霓跟于黄蕊身后,手里拿着采办清单,一边穿鞋一边催促:“正是正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买到蔫了吧唧之菜蔬与死气沉沉之水产。”

裴逸龙无奈摊手,收起簿册:“好吧好吧,这便走。你们俩真是比更漏还准时。”

池诗语起身,将簿册与笔收好,语气平静但透着些许紧迫:“莫忘带上布囊与水囊,市集里可不像家里这般方便。”

马玥立于门口,双臂环抱,目光落于榻上那张苍白面孔上。她咬了咬下唇,突然开口:“吾等是否应考虑换个地方?此处气氛太压抑,对他恢复不利。”

裴逸龙颔首,沉吟片刻:“你说得对。待天亮后,吾等便安排转移。寻一处安静之地,远离这些纷扰。”

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唯有楚天佑轻微呼吸声于空气中回荡。

柴进道眼神肯定:“正是,先给他转一个地方,莫待于这中山别院了,给他转移到下一个地方去,届时若去了下一个地方,再有人偷偷潜入将他带走,到了吐鲁番之别院照样亦可搞湖畔雅集与海底捞,你们意下如何?”

黄沁眉头微蹙,语气有些犹豫:“转移地点?会不会太折腾他了?他如今刚稳定下来,换环境或会影响其恢复。”

苏婉霓颔首附和:“正是,且舟山之氛围很适合他,湖边空气清新,亦能令人心情放松。”

池诗语沉吟片刻,语气冷静:“从安全角度而言,转移确能降低风险。但亦须考虑楚天佑之身体与心神状态,不可贸然行事。”

裴逸龙双手抱胸,语气沉稳:“我觉得可再观察一段时日。若真有必要转移,吾等再讨论具体方案。”

楚天佑放下手中笔,抬头望向众人,语气平静但坚定:“其实,我不怕换地方。只要能与大家在一起,何处皆一样。若你们觉如此更安全,我无意见。”

黄沁行至楚天佑身侧,轻轻拍了拍其手背,语气温柔:“天佑,你莫勉强自己。吾等会想办法确保安全,不会令你再受任何伤害。”

苏婉霓笑着插话:“正是嘛!再说了,咱们的湖畔雅集还未办呢,怎能说走就走?”

池诗语颔首:“正是。如今之重点是把雅集办好,令天佑开心起来。至于后续之安排,吾等可慢慢再议。”

裴逸龙拍板决定:“那便这般定了。先专心准备雅集,其他之事以后再说。诗语,你再核对一遍流程,确保万无一失。”

朗勃道眼神坚定,且带疑惑:“好的,你们先确定一下流程,不过,咱们把天佑转去咱们的吐鲁番别院如何?”

黄沁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亮光:“吐鲁番那边阳光充足,空气亦清新,确是个不错之选择。”

苏婉霓颔首,嘴角微微上扬:“且那里环境安静,远离城之喧嚣,很适合天佑调养。”

裴逸龙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既然大家都觉合适,那便这般定了。我会安排车驾与行程,确保万无一失。”

池诗语轻声补充道:“吾等得提前通知那边之管事,备好一切必需品,包括医者之具与药品。”

马玥兴奋拍了拍手:“太好了!终于可令天佑摆脱此处之阴霾了!”

楚天佑双目微微睁开,眸子里透出一丝疑惑:“你们在说何物?”

黄沁俯下身,温柔抚摸其额头:“吾等在商量给你换个地方休养,吐鲁番之阳光与美景定能令你心情愉悦。”

楚天佑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吐鲁番……我记得那里之葡萄很甜。”

苏婉霓笑着接话:“等你身体复原了,咱们一同去摘葡萄,享受大自然之美好。”

裴逸龙掏出飞鸽传书,快速写了一封书信:“老李,我是逸龙。帮我安排一下吐鲁番别院之准备事宜,吾等需即刻入住。”

信鸽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声音:“好的,裴总。我会马上处理,保证一切妥当。”

裴逸龙挂断信鸽后,转向众人:“老李是那边之管事,办事一向可靠。”

夜色沉沉,窗外之风卷起帘幕,带来一丝凉意。楚天佑眼神依旧有些游离,似在与内心深处之恐惧抗争。

黄沁轻轻握住其手,指尖温度透入其掌心:“天佑,莫担心,吾等会一直伴着你。”

苏婉霓立于榻边,目光温柔而坚定:“吐鲁番那边之风景很美,阳光洒于身上,暖洋洋的,定会令你感觉好些。”

裴逸龙行至窗边,再次确认外面之情况,转过身道:“车驾已在楼下等着了,吾等随时可出发。天佑,你若觉累,路上可靠着我。”

楚天佑微微颔首,声音有些虚弱:“多谢你们……我真不知若无你们,我如今会是何模样。”

池诗语将手中毛巾轻轻放下,目光专注望着楚天佑,声音如涓涓细流般舒缓:“天佑,吐鲁番之天空比此处更开阔,星星亦更明亮。你记得上次吾等去时,你躺于草地上数星星之模样么?”

楚天佑睫毛微微颤动,眼神中多了一丝回忆色彩,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记得……那晚之星空,真的很美。”

黄沁见状,顺势握住其手,指尖轻轻摩挲其手心:“到了那儿,吾等可一同再看一次,或还能见到流星呢。”

苏婉霓于一旁微笑颔首,眼角微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故作轻松道:“正是,我还记得你那时许愿之模样,认真得像个小郎君。”

裴逸龙立于一旁,虽依旧保持冷静姿态,但眼中关切显而易见:“车驾已在楼下备好,吾等此刻便可出发。吐鲁番之空气比此处干燥,对你身体恢复亦有好处。”

马玥行至楚天佑榻边,弯下腰,直视其眼睛,语气坚定而温暖:“天佑,你可知道?其实吾等皆很羡慕你,因你总能发现生活中之美好。此次换你来教吾等如何欣赏吐鲁番之美景,好么?”

楚天佑眼中逐渐泛起一丝光亮,似被什么点燃了。

夜幕深沉,星光稀薄,窗外之风声轻拂帘幕,带来一丝凉意。楚天佑之手于黄沁掌心微微颤抖,似一只受惊之鸟儿,寻着温暖庇护。其目光游移不定,时而望向天花板,时而又瞥向窗外,似在躲避某种无形威胁。

黄沁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夜风中一缕温暖烛光:“天佑,莫怕。”其手指轻轻捏了捏其掌心,欲将那份安全感传递予他。

苏婉霓立于榻尾,双手交叉胸前,目光深邃而坚定:“那些人已被擒了,他们再无法靠近你一步。你须信自己,亦须信吾等。”

楚天佑喉咙滚动一下,声音沙哑而破碎:“可是……我总觉得他们还在此处,如影子般,甩不脱,逃不掉。”

裴逸龙近前一步,高大身影于昏暗灯火下拉出一道长影。他俯身,直视楚天佑眼睛:“天佑,你须直面它。恐惧如一团迷雾,你不往前走,它便永不会散开。”

池诗语默默行至榻边,手中拿着一条温热毛巾,轻拭楚天佑额角冷汗:“天佑,试试深呼吸,将注意力集中于当下,集中于吾等身上。”

楚天佑眼皮微微颤动,似疲惫至极却又不肯放松。

裴逸龙又唱了一段黄梅调逗楚天佑开心:“虎丘三笑留情索,三条情索牵魂魄,一笑留情佛殿遇,二笑留情扁舟追,三笑留情东亭镇,卖身投靠相府门。”

苏婉霓闻歌声又继续对唱起来:“一笑本无意,二笑未留情,三笑笑你呆,笑你不成材,年少空游荡,不该离书斋,自命多情种,此处无盆栽,奴非轻浮女,你休想乱来。”

裴逸龙又继续对唱起来:“又唱了起来,我本是江南唐伯虎,堂堂一榜解元郎,姐姐休把我当狂徒论,痴心一片情意长。”

苏婉霓闻歌声又继续对唱起来:“即是江南唐伯虎,不做解元做,奴仆我既无情非有意,又无情索牵住你。”

裴逸龙又继续对唱起来:“姐姐休要推得净,一笑再笑笑成情,笑意里带着情丝精,怎么叫人不动情。”

苏婉霓闻歌声又继续对唱起来:“貌似轻狂情却长,自认江南解元郎,是假是真须提防,假情假意叫声郎,你若有心对我说,千万不要去张扬,那边有个小柴房,我与你去去商量。”

他们嗓音清亮,带着一丝俏皮,打破了房内沉闷。楚天佑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浅笑意。其目光于裴逸龙与苏婉霓之间来回游移,似被他们歌声拉回了某个遥远而温暖之记忆。

黄沁察觉其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轻拍了拍其手背,声音柔和如春日微风:“天佑,你看,笑声还是能回来之,不是么?”

楚天佑喉咙动了动,声音虽轻,却非那般紧绷沙哑:“是啊……我险些忘了,原来我还能笑出来。”

池诗语放下手中毛巾,行至榻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弧度:“笑乃最好之良药。待你到了吐鲁番,吾等每日皆能如此笑,好么?”

马玥走过来,伸手揉了揉楚天佑头发,语气轻松而调皮:“届时吾等一同骑马看落日,或于葡萄架下饮酒闲谈,你可莫偷懒哦!”

楚天佑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似被点亮一盏小小灯盏。其身体微微放松,靠于身后枕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轻松:“听起来……似乎不错。”

裴逸龙停止哼唱,目光温和望向楚天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看来吾等歌声还挺管用嘛。天佑,你若喜欢,我可每日为你唱。”

苏婉霓笑着接过话茬:“那可不行,你这嗓子可撑不住几日,还是让我来吧,我可比你专业多了。”

此乃他们二人又对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们一句一句对唱:

裴逸龙:“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苏婉霓:“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裴逸龙:“从此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苏婉霓:“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家园——”

裴逸龙:“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苏婉霓:“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呐——。”

二人嗓音低沉悠扬,带着一丝乡野淳朴,似能将人带入那片宁静山村。

其声音清脆婉转,如山涧溪流,清澈见底,带着一种天然甜美。苏婉霓手指轻轻拍打节奏,眼神微眯,似已置身于那青山绿水之间,享受着大自然馈赠。

裴逸龙声音紧随其后,清脆富有韵律,如山林间溪流潺潺流过。

其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似在与苏婉霓歌声交织中寻得某种默契。

两人声音于房中回荡,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宛如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楚天佑眼神逐渐聚焦,原本涣散目光中多了一丝神采。其手指不由自主跟着节奏轻轻敲打榻沿,嘴唇微微张开,似欲加入这场合唱。苏婉霓与裴逸龙声音带着一丝解脱意味,似在为过往沉重划上句号。

其目光温柔落于楚天佑身上,似在告诉他,那些痛苦日子已然远去。

两人歌声一直如此悠远,二人歌声中透出一种坚定力量,似在承诺着什么。其眼神与苏婉霓交汇,短暂沉默中,似有一种无需言说之默契于流动。

黄沁轻轻握紧楚天佑之手,声音柔软于其耳边响起:“天佑,你听,他们唱得多好。待到吐鲁番,吾等亦找个机会唱一首,好么?”

楚天佑眼中渐渐泛起一丝神采,嘴角微微勾起,似被那歌声唤醒沉睡记忆。其手指轻轻于锦被上敲击,似跟随着那悠扬旋律:“好啊,我亦想唱……只是不知能否跟上你们之调子。”

其声音虽轻,但已不再那般紧绷,似被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黄沁笑意更深,指尖轻轻捏了捏其手心,似欲将那份温暖彻底注入其心底:“无妨,只要你愿开口,吾等便陪你一同唱。哪怕是跑了调,亦无所谓,开心便好。”

苏婉霓笑声清脆,带着一丝俏皮戏谑:“正是,跑调亦是特色嘛!天佑,你可是吾等这群人里最有艺术细胞之,莫谦虚了!”

裴逸龙挑了挑眉,故作严肃道:“那我可得提醒你们,我可是专业之,莫拖我后腿啊。”他说完,自己却先忍不住笑了出来,房内气氛顿时更加轻松。

池诗语立于一旁,手中依旧捧着那条温热毛巾,眼神温柔注视楚天佑。其声音轻柔,似怕惊扰这份难得轻松:“天佑,待到了吐鲁番,吾等可每夜皆于院中唱歌,观星,直至月亮升起来。”

楚天佑目光于她脸上停留数秒,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颔首,声音虽依旧虚弱,但已带着一丝期待:“好……我很期待。”

夜深了,客栈回廊里只余微弱灯火,脚步声偶起,打破这份寂静。楚天佑卧于病榻上,双目紧闭,额角渗出一层细密汗珠。

黄沁坐于榻边,手指轻轻握住其手,似怕惊扰其梦境。其手心温热,传递着一股无声安稳。

黄沁声音如自遥远地方传来,柔和中带着一丝坚定:“天佑,莫怕。吾等皆在此处,不会离开。”

楚天佑手指于其掌心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急促,似陷入某个无法挣脱之梦魇。突然,其双目猛地睁开,瞳孔收缩,似看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其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呻吟。

黄沁声音陡然提高,但她很快压低音量,似怕吓到他:“天佑!你醒了?”

楚天佑目光茫然扫过房间,最后定格于黄沁脸上。其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几不可闻:“我……我又做梦了。”

黄沁心似被什么揪了一下,其手指紧了紧,轻声安慰道:“无碍了,梦皆假的。你如今很安全,无人能伤你。”

此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婉霓探出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他醒了么?”其声音压得很低,似怕打扰楚天佑。

黄沁颔首,示意她进来。

苏婉霓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行至榻边,轻轻将杯子递与楚天佑。

楚天佑接过水杯,手指微微颤抖,杯中水面荡起一圈圈细微涟漪。他低头啜了一口,温热水流过干燥喉咙,稍稍缓解其不适。然,其眼神依旧游离,似无法自梦魇中完全清醒。

楚天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多谢你,师姐。”

苏婉霓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温柔:“不必谢,天佑。你需要何物尽管说,吾等皆在呢。”

黄沁起身,行至窗边,拉开帘幕一角。月光透过玻璃洒入房间,银白色光芒于地板上铺开,给整个空间增添一丝静谧。回头望向楚天佑,声音柔和:“外面月色很美,要不要看看?”

楚天佑目光投向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似无数双温柔眼睛注视着她。其心情似稍稍平复一些,低声道:“真的很美。”

就在此时,裴逸龙悄无声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糖糕。行至榻边,将糖糕递与楚天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吃些甜的,或可令心情好一点。”

楚天佑接过糖糕,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多谢,龙哥。”

裴逸龙耸耸肩,语气轻松:“莫客气,天佑。大家都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池诗语亦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卷诗集。她行至榻边,轻轻翻开书页,声音如涓涓细流般流淌而出:“我为你读首诗吧,希望能令你放松下来。”其声音轻柔而沉稳,似能将人思绪带入那宁静意境中。

楚天佑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多谢。”其声音虽轻,但已非那般紧绷沙哑。

此时,他们出发去了吐鲁番别院,驾着马车过去,第二日便到了目的地。

马车行驶在通往吐鲁番的官道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楚天佑靠在车厢内壁,目光透过帘隙望向远处连绵沙丘,手中紧握着黄沁为他削好的苹果。

黄沁坐于其身侧,不时调整靠垫,确保他坐姿舒适。不过,危险再次来临,裴逸龙发现异常。

裴逸龙掀开车帘,眉头微蹙:“前方似有异样,尘烟弥漫,恐有伏兵。”

苏婉霓放下手中水囊,迅速起身:“吾等下车,莫待于车内被动挨打。”

池诗语抽出一柄短剑,动作利落:“天佑,你留于车内,吾等先去探查。”

楚天佑挣扎欲起身:“我亦可一战,莫总将我当病人。”

黄沁轻轻按住其肩膀,语气温柔但坚定:“你之伤未愈,莫逞强。吾等会护你周全。”

众人方下车,前方尘烟中突然涌出数十名黑衣人,为首者正是卫明远。其周身金光流转,气息比先前强横十倍不止,嘴角挂着冷冽笑意。

卫明远声音如金属摩擦:“楚天佑,你之好运到头了。总教主亲临,尔等插翅难飞!”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天而降,慕容枭身着玄色长袍立于半空,周身魔气翻涌如潮。

慕容枭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嘲弄:“一月未见,尔等竟还聚在一起,倒是情深义重。”

裴逸龙挡于众人前方,手中长剑嗡鸣:“慕容枭,你幽冥教屡犯正道,今日便是你覆灭之时!”

慕容枭轻笑一声,手中魔杖微抬:“覆灭?本座倒要看看,谁先覆灭!”

卫明远周身金光暴涨,化作一道流光冲来:“楚天佑,拿命来!”

就在此时,天际突然传来龙吟虎啸之声,数道流光疾驰而至。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吕布五人踏云而来,手中兵器寒光闪闪。

刘备手持双股剑,目光如炬:“幽冥教妖孽,休得猖狂!”

关羽青龙偃月刀横扫,刀气撕裂空气:“关某在此,看谁敢放肆!”

张飞丈八蛇矛直指慕容枭:“燕人张翼德在此,妖孽受死!”

赵云银枪轻颤,枪尖锁定卫明远:“常山赵子龙,讨教阁下高招!”

吕布方天画戟旋转,气势如虹:“有我吕布在,尔等休想伤我兄弟!”

慕容枭脸色微变:“怎会惊动这等古之英豪?”

话音未落,西方天际金光大盛,唐僧师徒四人踏云而来,白龙马化作人形立于其后。

唐僧双手合十,佛光普照:“阿弥陀佛,妖孽回头是岸。”

孙悟空金箍棒舞动如风:“呔!俺老孙的棒子可不认人!”

猪八戒九齿钉耙挥舞:“呆猪来也,看耙!”

沙僧降妖宝杖横扫:“妖孽,受死!”

白龙马手持长枪,英姿飒爽:“西海三太子,助阵除魔!”

水浒传中人物亦自四面八方涌来,宋江手持令旗,武松、林冲、李逵、史进紧随其后。

宋江令旗一挥:“兄弟们,布天罡地煞阵!”

武松戒刀出鞘,怒目圆睁:“武二郎在此,妖孽拿命来!”

林冲长枪如龙,枪风呼啸:“豹子头林冲,讨教魔头!”

李逵双板斧狂舞:“杀尽这些鸟妖精!”

史进三尖两刃刀横扫:“九纹龙在此,谁敢一战!”

封神演义中哪吒、杨戬、雷震子(铁三角)踏风火轮而来,姜子牙、申公豹紧随其后。

哪吒火尖枪直指慕容枭:“妖孽,吃我一枪!”

杨戬三尖两刃刀寒光闪闪:“二郎神在此,妖孽休走!”

雷震子雷公锤挥舞,雷声轰鸣:“雷部正神,诛妖灭魔!”

姜子牙打神鞭轻颤:“封神榜在,妖孽难逃!”

申公豹阴阳镜晃动:“妖孽,照照镜子吧!”

白蛇传中白素贞、小青、许仙(铁三角)与法海亦现身,法海手持禅杖。

法海禅杖顿地,佛光四射:“阿弥陀佛,妖孽受缚!”

白素贞白绫飞舞,如云似雪:“妖孽,休伤无辜!”

小青青蛇剑出鞘,剑气森然:“姐姐,我来助你!”

许仙手持书卷,目光坚定:“虽为凡人,亦要除魔!”

儒林外史中杜少卿、沈琼枝、王冕、虞育德、庄绍光五人亦赶来,虽为文人,却正气凛然。

杜少卿折扇轻摇:“妖孽,看我这‘正气扇’!”

沈琼枝长剑出鞘:“巾帼不让须眉!”

王冕手持画笔,笔锋如剑:“以画为剑,诛妖灭魔!”

虞育德书卷展开:“圣贤之书,亦可退魔!”

庄绍光折扇合拢:“儒门弟子,岂容妖孽横行!”

山海经中刑天、夸父、精卫、共工、祝融五人显出真身,气势磅礴。

刑天干戚挥舞,威震天地:“刑天在此,谁敢一战!”

夸父手持桃木杖,健步如飞:“追日夸父,岂惧妖魔!”

精卫化作神鸟,口衔石子:“精卫填海,亦可填魔!”

共工水势滔天:“水神共工,淹没妖孽!”

祝融火光冲天:“火神祝融,焚尽邪魔!”

聊斋志异中聂小倩、宁采臣、辛十四娘、婴宁、小翠五人飘然而至,身形缥缈。

聂小倩玉笛轻吹,笛音摄魂:“妖孽,听我笛音!”

宁采臣书卷展开:“正气浩然,妖魔退散!”

辛十四娘剑光如练:“狐仙在此,妖孽受死!”

婴宁笑声清脆:“婴宁一笑,妖魔退避!”

小翠绿绫飞舞:“小翠在此,护我朋友!”

搜神记中干将、莫邪、韩凭、何氏、李寄五人手持神兵,寒光闪闪。

干将干将剑出鞘:“神兵在手,妖孽难逃!”

莫邪莫邪剑轻颤:“雌雄双剑,斩妖除魔!”

韩凭长枪如龙:“相思化枪,刺穿妖心!”

何氏玉佩发光:“贞烈之魂,亦可退魔!”

李寄短剑挥舞:“斩蛇之女,何惧妖魔!”

隋唐演义中瓦岗寨英雄开元年间的后代罗成、秦琼、程咬金、单雄信、王伯当五人骑着战马冲来。

罗成回马枪如龙:“罗成在此,妖孽受死!”

秦琼双锏舞动:“秦琼卖马,亦可卖妖!”

程咬金三板斧狂劈:“程咬金来也,看斧!”

单雄信金顶枣阳槊横扫:“冷面寒枪,谁敢一战!”

王伯当弓箭如雨:“神射手王伯当,箭箭穿心!”

薛仁贵后代薛雷手持方天画戟,气势如虹。

薛雷画戟挥舞:“薛家枪法,妖孽难挡!”

仙剑4铁五角云天河、韩菱纱、柳梦璃、慕容紫英、玄霄亦现身。

云天河望舒剑出鞘:“天河剑法,斩妖除魔!”

韩菱纱双翅飞舞:“菱纱在此,妖孽受死!”

柳梦璃玉箫轻吹,箫音摄魂:“梦璃箫声,退散妖魔!”

慕容紫英剑光如练:“琼华剑派,岂容妖孽!”

玄霄魔剑挥舞,气势磅礴:“玄霄在此,谁敢一战!”

诛仙青云志铁五角张小凡、陆雪琪、碧瑶、林惊羽、曾书书亦加入战团。

张小凡噬魂棒嗡鸣:“诛仙剑阵,妖孽难逃!”

陆雪琪天琊剑出鞘:“雪琪在此,妖孽受死!”

碧瑶合欢铃轻摇:“合欢铃响,妖魔退散!”

林惊羽斩龙剑挥舞:“惊羽在此,护我兄弟!”

曾书书轩辕剑出鞘:“书书虽弱,亦要除魔!”

长月烬明中黎苏苏、公冶寂无、沧九旻、庞逸之、叶冰裳(修仙时名字)亦降临。

黎苏苏灭魂剑出鞘:“灭魂剑法,妖孽难逃!”

公冶寂无长剑轻颤:“寂无在此,护我朋友!”

沧九旻魔气翻涌:“魔神沧九旻,谁敢一战!”

庞逸之长剑挥舞:“逸之在此,助阵除魔!”

叶冰裳冰绫飞舞:“冰裳在此,妖孽受死!”

花千骨、杀阡陌、落十一、东方彧卿、白子画亦现身。

花千骨流光琴轻抚:“花千骨在此,妖孽受死!”

杀阡陌长刀挥舞:“杀阡陌在此,谁敢一战!”

落十一长剑轻颤:“落十一在此,护我朋友!”

东方彧卿骨笛轻吹:“彧卿笛音,退散妖魔!”

白子画横霜剑出鞘:“白子画在此,妖孽受死!”

慕容枭见此阵仗,脸色大变,急声喝道:“卫明远,护我撤退!”

卫明远金光暴涨,化作护盾:“教主,我断后!”

慕容枭魔杖一挥,撕裂空间:“幽冥教,撤!”

众英雄齐声喝道:“妖孽,哪里逃!”

一场惊天大战就此爆发,刀光剑影,法术轰鸣,整个官道为之震动。楚天佑在车内看得热血沸腾,挣扎欲下。

黄沁按住其肩膀,语气温柔:“天佑,你之伤未愈,莫要勉强。”

楚天佑眼中闪过坚定:“我岂能坐视兄弟们为我血战!”

池诗语回身递过一柄短剑:“此剑轻便,你若坚持,便以此自保。”

楚天佑接过短剑,挣扎下车:“多谢诗语姐!”

裴逸龙见状,微微点头:“天佑,你便护住黄沁与婉霓,莫要深入战团。”

楚天佑颔首,短剑横于胸前:“知晓了!”

战团中,各路英雄各展神通,卫明远虽重塑金身,却难敌众人之力。吕布与赵云联手,方天画戟与银枪如龙似虎,逼得卫明远连连后退。

吕布画戟横扫:“卫明远,你之金身再强,也敌不过我二人联手!”

赵云银枪如龙:“子龙在此,妖孽受死!”

卫明远金光闪烁:“哼!区区凡人,岂能伤我!”

孙悟空与哪吒战至一处,金箍棒与火尖枪碰撞,发出震天巨响。

孙悟空金箍棒狂舞:“呔!你这小娃娃,枪法倒是不赖!”

哪吒风火轮急转:“齐天大圣,吃我一枪!”

关羽与张飞联手,青龙偃月刀与丈八蛇矛如两道死亡旋风,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下。

关羽刀气纵横:“义薄云天,岂容妖孽!”

张飞蛇矛狂舞:“燕人张翼德,谁敢一战!”

法海与白素贞、小青战至一处,佛光与妖气交织,难分难解。

法海禅杖顿地:“妖孽,受缚!”

白素贞白绫飞舞:“法海,你为何总要与我等为敌?”

小青青蛇剑出鞘:“姐姐,莫与他多说,先拿下这秃驴!”

姜子牙与申公豹联手,打神鞭与阴阳镜齐出,黑衣人如割麦子般倒下。

姜子牙打神鞭轻颤:“封神榜在,妖孽难逃!”

申公豹阴阳镜晃动:“妖孽,照照镜子吧!”

刑天与祝融战至一处,干戚与火光碰撞,整个官道为之震动。

刑天干戚狂舞:“刑天舞干戚,威震天地!”

祝融火光冲天:“火神祝融,焚尽邪魔!”

聂小倩与辛十四娘联手,玉笛与剑光交织,黑衣人如痴如醉。

聂小倩玉笛轻吹:“妖孽,听我笛音!”

辛十四娘剑光如练:“狐仙在此,妖孽受死!”

薛雷与罗成联手,方天画戟与回马枪如龙似虎,逼得卫明远连连后退。

薛雷画戟挥舞:“薛家枪法,妖孽难挡!”

罗成回马枪如龙:“罗成在此,妖孽受死!”

云天河与玄霄战至一处,望舒剑与魔剑碰撞,剑气纵横。

云天河望舒剑出鞘:“天河剑法,斩妖除魔!”

玄霄魔剑挥舞:“玄霄在此,谁敢一战!”

张小凡与沧九旻战至一处,噬魂棒与魔气翻涌,难分难解。

张小凡噬魂棒嗡鸣:“诛仙剑阵,妖孽难逃!”

沧九旻魔气翻涌:“魔神沧九旻,谁敢一战!”

花千骨与白子画战至一处,流光琴与横霜剑碰撞,琴音剑气交织。

花千骨流光琴轻抚:“师父,你为何总要与我等为敌?”

白子画横霜剑出鞘:“千骨,你已入魔,我必须阻止你!”

楚天佑护着黄沁与苏婉霓,短剑虽轻,却招招致命,黑衣人难近其身。

楚天佑短剑横扫:“妖孽,休伤我朋友!”

黄沁手中长剑轻颤:“天佑,莫要勉强自己!”

苏婉霓双剑舞动:“婉霓在此,护我兄弟!”

慕容枭见势不妙,魔杖一挥,撕裂空间:“卫明远,撤!”

卫明远金光暴涨,化作流光:“教主,我断后!”

慕容枭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缝中:“幽冥教,他日再算!”

卫明远断后,却难敌众人之力,最终被吕布与赵云联手击伤,金身出现裂痕。

卫明远怒吼一声:“教主,我必报此仇!”

言罢,化作金光消失在远方。众英雄齐声欢呼,楚天佑亦松了一口气,短剑垂于身侧。

裴逸龙收剑入鞘,语气沉稳:“妖孽虽退,但幽冥教必不甘心,吾等仍需警惕。”

池诗语点头附和:“正是,此战虽胜,却非终结。”

黄沁扶住楚天佑手臂,语气温柔:“天佑,你之伤未愈,快回车上歇息。”

楚天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多谢诸位,若无你们,我今日难逃此劫。”

苏婉霓轻拥其一下,声音温暖:“好了,你先歇息片刻,吾等继续赶路。”

吐鲁番古道之上,黄沙漫卷,残阳如血。幽冥教黑压压的教众已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灵力余波。各路援军分立两侧,衣袂在风猎猎作响,神情各异却都带着一丝凝重后的释然。

刘备策马前行,龙袍在风中微扬,目光温润而坚定:“今日多赖诸位豪杰鼎力相助,方得击退邪魔。幽冥教虽退,然慕容枭狡诈,恐有后招。吾等天下群雄,今日能聚首于此,实乃天意。吾与云长、翼德、子龙,尚有汉室基业需理,不能久留。楚公子,你等保重,他日若有难,可至成都寻吾,桃园之义,永不负卿。”

关羽丹凤眼微眯,青龙偃月刀斜指地面,声如洪钟:“兄长所言极是。吾观楚公子虽历劫难,然心志未堕,他日必成大器。幽冥教若敢再犯,关某必提刀再来,教他等有来无回!”

张飞豹眼圆睁,丈八蛇矛重重一顿,震得沙土飞扬:“俺老张就说!那慕容枭缩头乌龟,打不过就跑!楚兄弟,你安心养伤,等俺把徐州那帮子酒肉朋友都叫来,给你壮壮声势!下次再遇,定要打得他屁滚尿流!”

赵云白马轻嘶,银枪在暮色下泛着寒光,语气沉稳:“主公与二位将军所言甚是。云观此间事了,亦需返回军中。楚公子保重,若有水陆之厄,可往荆州寻吾,赵云必当效死力。”

唐僧双手合十,袈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宝相庄严:“阿弥陀佛。幽冥教之乱,实乃人心之魔障所化。今日得见诸位同心戮力,降妖伏魔,实乃佛法无边之兆。贫僧与悟空、悟能、悟净,尚有西天取经之重任在身,不能久留。楚施主,你等心怀善念,必得善果。日后若有妖邪侵扰,可诵我佛名号,自有感应。”

孙悟空挠了挠腮,金箍棒扛在肩上,火眼金睛闪烁着狡黠光芒:“师父说得对!俺老孙看那慕容枭就是个纸老虎!楚小子,你这身子骨还虚着,俺老孙走前给你留个保命的法子——”他手指轻点,一道金光没入楚天佑眉心,“有啥妖魔鬼怪近身,这金光自会护你!俺老孙去也!”

猪八戒挺着大肚子,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杵,哼哼唧唧:“猴哥就是爱显摆!楚兄弟,俺老猪没啥大本事,不过要是有啥好吃的,或者缺个会打洞的,尽管吱声!俺老猪在流沙河混得熟,地脉门儿清!”

沙悟净低头合十,宝杖稳稳握在手中,声音沉静:“二师兄莫要玩笑。楚施主,贫僧愿以佛法之力,为你等祈求平安。西行路远,贫僧亦当精进修行,愿他日能助众生脱离苦海。”

白龙马昂首长嘶,龙目中闪过一丝人性化关切,化作人形拱手:“楚公子保重。龙族水脉遍布天下,若有水患或需远行,可燃龙珠相召,必当相助。”

宋江手持令旗,梁山好汉分列其后,神情肃穆:“今日得见天下英雄齐聚,共抗邪魔,实乃快事!幽冥教虽退,然江湖险恶,慕容枭阴险,宋某与武松、林冲、李逵、史进兄弟,尚有替天行道之责,需回梁山整顿人马。楚公子,你等乃侠义中人,日后若有不平事,或需援手,可至水泊寻吾,梁山泊义士,必当赴汤蹈火!”

武松赤着上身,戒刀在腰间闪烁寒光,眼神锐利如鹰:“哥哥说得对!那慕容枭若敢再犯,俺武松的拳头可不认人!楚兄弟,你这身子要紧,好生将养。俺老武最恨那些欺软怕硬的鼠辈,下次再遇,定要他尝尝俺拳头的滋味!”

林冲长枪在手,风雪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目光沉静如水:“楚公子,林冲观你虽历劫难,然心志坚韧,令人敬佩。幽冥教此败,元气大伤,然不可不防。我等回梁山,必当加强戒备,若有风吹草动,必当飞鸽传书。”

李逵挥舞着双板斧,声如霹雳:“杀得好!杀得痛快!楚兄弟,你放心养伤!等俺老牛回山,把俺那帮子兄弟都叫来!下次再遇那黑鸟慕容枭,俺定要劈开他的鸟壳,看看他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史进九纹龙刺青在阳光下泛光,少年英气勃发:“楚大哥,史进年轻,愿多效力!日后若有江湖之事需打探,或需人手,尽管吩咐!少华山的兄弟,随时听候差遣!”

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斜指,少年英气逼人:“姜师叔,杨戬师兄,我等阐教门人,今日已尽诛邪魔。然天庭律令森严,我等需回天复命。楚天佑,你身负劫数,然心性纯良,他日或可证道。若有妖邪侵扰,可往东海龙宫寻我,或燃我乾坤圈为号,哪吒必来!”

杨戬三眼开阖,神光湛然,哮天犬伏于脚边:“哪吒师弟所言甚是。天佑小友,你虽凡胎,然根骨不凡,今日之劫,或为磨砺。幽冥教虽退,然魔气未消,你等需谨防。我等回天,亦会关注此地动静。若有大劫,自当请示天庭,再下凡相助。”

姜子牙手持打神鞭,仙风道骨,目光深邃:“天数有定,然人力可为。今日之胜,乃众志成城之果。楚公子,你等前路漫漫,吐鲁番之行,或有波折。老夫赠你一卦——”他掐指一算,“东方有光,遇水则兴。好自为之,他日或有缘再会。”

白素贞白衣胜雪,青蛇、小青侍立左右,目光温柔而清冷:“楚公子,你等心怀善念,救死扶伤,我等妖族亦感佩。幽冥教行邪魔外道,与天地正气相悖。我姐妹三人,尚需回西湖修炼,守护一方水土。日后若有水族之厄,或需借水路之力,可往西湖寻我,白素贞必当相助。”

小青俏皮地眨眨眼,手中宝剑轻吟:“姐姐说得对!楚大哥,你那身子骨要紧!下次再打架,可别冲最前面啦!有事就喊我们,西湖水路,姐妹给你打通!”

法海手持禅杖,袈裟肃穆,宝相庄严:“阿弥陀佛。妖邪已退,然心魔难除。楚施主,你等需谨记,外魔易除,内魔难防。幽冥教之乱,根源在人心。老衲需回金山寺清修,弘扬佛法,普度众生。若有心魔侵扰,可诵《心经》,自有感应。”

庄绍光儒衫飘飘,手持书卷,眼神清亮:“楚公子,今日得见天下英雄,实乃平生快事!然儒者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幽冥教之乱,实乃教化不彰之故。我等需回乡兴学,教化一方。日后若有文事需商议,或需典籍,可往泰州寻我。”

杜少卿洒脱一笑,酒葫芦在腰间轻晃:“庄兄所言极是!楚兄弟,你这人够义气!俺老杜没啥大本事,不过要是缺酒喝,或者想听个新鲜曲儿,尽管来天长县找俺!俺那帮子戏子朋友,唱得可好听了!”

沈琼枝目光坚定,一身侠女装扮:“楚公子,你等侠义之举,令人敬佩。幽冥教虽退,然江湖之中,弱肉强食之事仍多。我等需行侠仗义,扶危济困。日后若有女子受欺,或需女中豪杰相助,可往金陵寻我。”

虞育德温和拱手:“楚公子保重。我等需回乡继续编纂儒林典籍,以文载道。吐鲁番路途遥远,风沙大,你等需备好衣物,谨防风寒。”

应伯爵挤眉弄眼,语气油滑:“哎呀呀,今日这场面可真够瞧的!楚兄弟,你这福缘不浅啊!俺老应没啥本事,不过要是缺钱花,或者想听点新鲜乐子,尽管来扬州!俺那盐商朋友多,包你吃香喝辣!”

精卫鸟形人身,口中衔石,目光执着:“楚天佑,你等今日之胜,乃不屈之志所成。我填海之志,与你等抗魔之心相通。东海之滨,若有风浪之厄,可唤我名,精卫必衔石相助!”

刑天无头巨躯,干戚在手,战意昂扬:“嗷!幽冥教鼠辈,不堪一击!楚天佑,你等凡人,有此胆魄,令刑天敬佩!我需回常羊之山,继续与帝争!若有巨妖为祸,可擂战鼓于山下,刑天必来!”

夸父高大身躯,气喘吁吁,眼神炽热:“跑!追!太阳!楚天佑,你等今日击魔头,与我追日何异!我需继续西行!若有旱魃为虐,可留足迹于荒漠,夸父见之,必来降雨!”

毕方独足神鸟,赤羽如火,傲然立于高枝:“幽冥教?蝼蚁而已!楚天佑,你等今日之火,尚可。我需回火山休憩。若有火山喷发之厄,可燃赤羽于山巅,毕方必来平息!”

应龙龙身蜿蜒,鳞甲闪烁,威严赫赫:“水!土!楚天佑,你等今日之胜,乃天地正气所聚。我需镇守江河,平息水患。若有洪水滔天,或地脉不稳,可引龙气于江口,应龙必来相助!”

聂小倩白衣飘飘,身形虚幻,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哀伤:“楚公子,你等心怀善念,驱散阴霾,令我等孤魂亦感温暖。幽冥教之乱,实乃怨气所聚。我等需回兰若寺,超度亡魂。日后若有阴邪侵扰,或需沟通幽冥,可于月圆之夜燃香,聂小倩必当尽力。”

婴宁天真烂漫,笑声如银铃:“嘻嘻!楚大哥,你们打架真厉害!把那些黑衣人都打跑啦!我和宁公子要回山里采花啦!要是你做了噩梦,或者想听好听的笑话,就对着山喊‘婴宁’,我准能听见!”

辛十四娘神情坚毅,手中剑光流转:“楚公子,你等侠义之举,令人动容。幽冥教虽退,然世间不平事仍多。我等需继续行侠,斩妖除魔。日后若有狐妖为祸,或需女子之助,可往终南山寻我。”

崂山道士拂尘轻挥,仙风道骨:“无量天尊!幽冥教邪魔,已伏法网。楚施主,你等前路,或有玄机。老道需回崂山清修,参悟天机。吐鲁番之行,遇水则兴,遇火则明,好自为之。”

画皮身形变幻,声音魅惑:“楚公子,你等今日之胜,令我等亦心折。然人心之皮,最难画透。我等需继续游历,看尽人间百态。日后若有幻术之厄,或需辨人心真伪,可于黄昏时分,照铜镜三呼‘画皮’,或可窥见一二。”

罗刹女美艳绝伦,眼中带着一丝寒意:“哼!慕容枭算什么东西!楚天佑,你等今日联手,倒也有些意思。我需回罗刹国处理俗务。日后若有鬼蜮伎俩,或需借鬼兵之力,可于子时燃黑烛于十字路口,罗刹女或可看在今日份上,助你一臂之力。”

秦琼锏法精妙,威风凛凛:“楚兄弟,今日得见天下豪杰,秦琼幸甚!我等瓦岗旧将之后,尚有守护大唐之责。幽冥教此败,然其根基尚在,需防其死灰复燃。你等保重,日后若有边关之急,或需猛将助阵,可往天策府寻我,大唐将士,必当效死力!”

程咬金三板斧耍得虎虎生风,声如霹雳:“俺老程就说!那慕容枭就是个软脚虾!楚兄弟,你这身子要紧!等俺回长安,把俺那帮子老兄弟都叫来!下次再遇,俺三板斧下去,管叫他脑袋搬家!”

罗成银枪如雪,少年英气逼人:“秦叔父,程伯父,莫要急躁。楚公子,罗成观你虽历劫难,然心志坚韧,令人敬佩。幽冥教此败,元气大伤,然不可不防。我等回天策府,必当加强戒备,若有异动,必当飞鸽传书。”

裴元庆双锤沉重,气势磅礴:“楚公子,裴元庆年轻,愿多效力!日后若有强敌压境,或需力士破阵,尽管吩咐!我裴家双锤,随时听候差遣!”

薛雷方天画戟在手中流转,英气逼人,眉宇间有薛仁贵之风:“楚兄长,薛雷今日得见天下英雄,方知何为义薄云天!幽冥教之乱,实乃天下公敌。我乃薛仁贵之后,承先祖遗志,当护佑苍生。吐鲁番之行,路途艰险,薛雷愿护送诸位一程,直至安全之地。他日若有外敌犯境,或需神将相助,可往绛州寻我,薛家枪戟,必当为天下正义而战!”

云天河手持望舒剑,神情坚毅:“慕容枭虽退,然其心不死。天河与菱纱、紫英、梦璃,尚有琼华派之责,需回山整顿。楚天佑,你等保重,幽冥教若敢再犯,琼华派上下,必当共讨之!”

韩菱纱狡黠一笑,玉腰弓在背:“天河说得对!楚兄弟,你这身子骨要紧!下次打架,记得躲后面点,让菱纱来!俺的箭,可不长眼!”

慕容紫英紫英剑在鞘中低鸣,神情冷峻:“天佑小友,你身负劫数,然心性纯良。幽冥教此败,然魔气未消,你等需谨防。我等回琼华,亦会关注此地动静。若有大劫,自当请示掌门,再下山相助。”

柳梦璃目光温柔而深邃,带着一丝妖族的空灵:“楚公子,你等心怀善念,救死扶伤,我等妖族亦感佩。幽冥教之行邪魔外道,与天地正气相悖。我姐妹三人,尚需回幻暝界,守护梦族。日后若有梦魇之厄,或需借幻境之力,可往青鸾峰寻我,梦璃必当相助。”

陆雪琪天琊神剑清光流转,神情清冷如冰:“幽冥教已退,然诛仙剑阵未成,魔气未除。雪琪与师兄小凡,尚需回青云门,守护正道。楚天佑,你等保重,吐鲁番之行,或有波折。日后若有魔气侵扰,可往青云山寻我,天琊剑,必当为天下苍生而出。”

张小凡噬魂棒在手中微微震颤,眼神复杂:“雪琪师妹所言甚是。楚公子,你等今日之胜,乃众志成城之果。然魔道诡谲,不可不防。我等回青云,亦会继续追查魔教余孽。若有需要,可往大竹峰寻我,张小凡虽不才,愿尽绵薄之力。”

林惊羽斩龙剑意气风发,少年英气勃发:“楚大哥,惊羽年轻,愿多效力!日后若有妖邪侵扰,或需剑修助阵,尽管吩咐!我青云门下,随时听候差遣!”

黎苏苏长月烬明之力流转,目光深邃:“幽冥教之乱,实乃三界失衡之兆。今日之胜,乃众缘汇聚。苏苏与寂无、沧九旻、庞逸之、冰裳,尚需平衡三界,不能久留。楚天佑,你身负特殊命格,他日或为关键。吐鲁番之行,遇水则兴,遇火则明,好自为之。若有大劫,可燃此珠”她递出一颗闪烁星光的宝珠,“我等自会感应。”

公冶寂无手中法杖轻点,神情温和:“苏苏所言甚是。天佑小友,你心性纯良,然命途多舛。寂无赠你一道护身符箓”指尖轻点,一道金光没入楚天佑胸口,“可护你心脉,抵御阴邪。三界事繁,我等需回,望君珍重。”

沧九旻魔气与神光交织,威严赫赫:“哼!慕容枭算什么东西!楚天佑,你等今日联手,倒也有些意思。我需回魔界,处理俗务。日后若有魔界之厄,或需借魔兵之力,可于血月之夜燃黑焰于荒漠,沧九旻或可看在今日份上,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若敢伤及苏苏分毫……”他眼神一冷。

庞逸之医者仁心,手中药香弥漫:“天佑公子,你身受重创,需好生调养。逸之赠你一瓶丹药”递出一个小瓷瓶,“每日一粒,可固本培元。我等需回神界,继续研习医道。日后若有奇毒怪症,或需神医救治,可往药王谷寻我,庞逸之必当尽力。”

叶冰裳神女清冷,目光慈悲:“天佑公子,你心怀善念,令人敬佩。冰裳赠你一件护身法衣”展开一件流光溢彩的轻纱,“可抵御风沙刀兵。我等需回神界,守护神域。吐鲁番之行,风沙大,你等需备好衣物,谨防风寒。若有神域之厄,可于神女峰燃香,冰裳必当感应。”

花千骨笑容温暖,手中流光琴轻鸣:“楚公子,你等今日之胜,令人动容。幽冥教虽退,然世间不平事仍多。我等需回长留,继续守护六界。日后若有妖邪侵扰,或需仙乐安抚,可往蜀山寻我,花千骨必当尽力。”

杀阡陌妖王威严,血色长刀在背:“哼!慕容枭?不配!楚天佑,你等今日联手,倒也让我杀阡陌高看一眼。我需回妖界,处理俗务。日后若有妖界之厄,或需妖王相助,可于万妖谷燃血旗,杀阡陌或可看在千骨份上,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若敢让千骨掉一滴泪……”

落十一忠心耿耿,手中长枪沉稳:“尊上所言甚是。楚公子,你等保重。我等需回长留,护卫尊上。日后若有长留之事需传达,或需妖兵助阵,可往绝情殿寻我,落十一必当尽力。”

东方彧卿折扇轻摇,眼神睿智:“楚公子,今日得见天下英雄,东方受益匪浅。幽冥教之乱,实乃人心之魔障所化。我等需回异朽阁,继续推演天机。吐鲁番之行,或有玄机。日后若有疑难之事,或需推演命理,可往异朽阁寻我,东方彧卿必当尽力。”

白子画长留上仙,清冷孤高:“千骨,杀阡陌,落十一,东方,该走了。楚天佑,你等保重。幽冥教虽退,然魔气未消,你等需谨防。长留门下,自会关注此地动静。若有大劫,自当请示天帝,再下凡相助。”

楚天佑拄着木杖,在众人扶持下站直身体,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却坚定:“诸位……诸位大恩大德,楚天佑没齿难忘!今日若非诸位鼎力相助,我等早已命丧幽冥教之手。此恩此情,重于泰山!他日若有用得着楚天佑之处,纵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诸位大恩,唯有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缘,定当厚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会,望诸位珍重!他日若路经此地,务必来寻楚天佑,当以薄酒相待!”

黄沁轻轻扶住楚天佑手臂,眼中含泪,声音温柔:“天佑,莫要激动,伤要紧。诸位大恩,我等亦永记于心。他日若有难处,我等定不负今日之诺。诸位珍重,一路顺风!”

苏婉霓擦拭眼角泪水,声音带着感激:“多谢诸位今日拔刀相助!这份情谊,我等永生不忘!他日若有需,我等必当全力以赴!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池诗语深深一揖,神情肃穆:“今日得见天下英雄齐聚,共抗邪魔,实乃平生快事!诸位大恩,池诗语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难处,可往姑苏城寻我,池家上下,必当效死力!诸位珍重!”

裴逸龙拱手行礼,语气沉稳:“诸位豪杰,今日之恩,裴逸龙没齿难忘!幽冥教虽退,然江湖路远,他日若有需,可往逍遥宗寻我,裴逸龙必当赴汤蹈火!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各路英雄闻言,纷纷拱手回礼,或展颜一笑,或郑重点头,随即各展神通,化作道道流光,或驾云,或腾空,或纵马,或踏水,在漫天黄沙与残阳余晖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天际尽头。只留下楚天佑一行人,立于古道之上,望着英雄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既有不舍,更有劫后余生、得遇贵人相助的无限感激与重燃的希望。吐鲁番的风沙,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凛冽刺骨了。

众人重新上车,马车继续向吐鲁番驶去。楚天佑靠在车厢内壁,手中紧握着那柄短剑,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尽快恢复,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直至幽冥教彻底覆灭。

他们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已一月有余,楚天佑便随裴逸龙等人移居至舟山群岛的别院。生活渐复如常,楚天佑亦愈发坚韧自信。

那段惊险与温暖交织的过往,终成他们生命中难以磨灭却又无比珍贵的印记,时时提醒着他们袍泽之情的力量与生活之不易。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温柔地洒在南昌别院的青瓦白墙上,湖面波光粼粼,几只水鸟掠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草木的清新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膳房里,黄沁与苏婉霓正忙碌着。黄沁手法娴熟地切着菜蔬,刀刃与砧板碰撞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苏婉霓则在一旁,将洗好的胡萝卜码放整齐,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婉霓,你瞧这萝卜,多水灵。”黄沁拿起一根红艳的胡萝卜,在苏婉霓眼前晃了晃。

苏婉霓笑着点头:“是啊,今天市集的菜就是新鲜。对了,天佑醒了吗?”

“应该快了,我方才见他房里有了动静。”黄沁将切好的胡萝卜倒入一旁的清水盆中,洗去浮尘,“等他下来,咱们正好可以开早膳。”

话音刚落,楚天佑便拄着木杖,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比前几日清亮了许多,身上换了一袭干净的月白长衫,更显得几分清瘦。

“天佑,早!”苏婉霓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自然地扶住他的手臂,“睡得可好?”

“尚可。”楚天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膳房中忙碌的身影,“你们起得真早。”

“为了给咱们的大功臣准备早膳,当然得起早啦!”黄沁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走过来,递到他手中,“先润润喉咙。”

楚天佑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低头抿了一口,茶香清雅,驱散了清晨最后些许寒意。“多谢。”

裴逸龙与池诗语也闻声而来。裴逸龙手中拿着一张舆图,池诗语则捧着一卷古籍。

“天佑,今日感觉如何?”裴逸龙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楚天佑颔首,目光落在裴逸龙手中的舆图上,“龙哥,这是……?”

“哦,此乃南昌城舆图。”裴逸龙将舆图在桌上展开,指着其中一处,“我想着,你许久未曾好好逛过南昌了。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一同出去走走,如何?”

楚天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可是我的脚……”

“无妨!”苏婉霓立刻打断他,“我们不走远,就在城内最繁华的观前街和山塘街转转。你若累了,我们随时可以找地方歇息。再说,有逸龙和诗语在,还怕什么?”

池诗语也放下书卷,淡然道:“正是,观前街的采芝斋新到了一批湖笔,山塘街的松鹤楼也出了几样新式糕点,正好去瞧瞧。总闷在别院里,人也该发霉了。”

黄沁笑着附和:“就是,我们还能去平江路听一段评弹,或者去耦园坐坐,看看荷花。姑苏的景致,可不能白白辜负了。”

听着众人的描述,楚天佑心中的那点犹豫渐渐被向往所取代。他确实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热闹的人间烟火气了。

“好,那便依你们。”他终于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太好了!”苏婉霓高兴地拍了拍手,“那我们快些用膳,然后便出发!”

一顿丰盛而温馨的早膳过后,众人便准备出发。黄沁细心地为楚天佑多备了一件薄披风,又检查了他木杖的杖底是否稳妥。裴逸龙则安排好了别院的守卫,确保他们外出期间万无一失。

一行人走出别院,沿着湖边的小径向镇上走去。初秋的湖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拂在脸上,格外舒爽。楚天佑走在中间,黄沁与苏婉霓一左一右地伴着他,步履放得很慢,却很稳。

“天佑,你看那边。”苏婉霓忽然指着湖心的一叶扁舟,上面坐着一位老翁,正悠然地垂钓。

楚天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金光,那画面宁静而祥和,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真美。”他轻声感叹。

“等过几日,你身子再好些,我们也可以租一条船,到湖心去泛舟。”黄沁柔声说道。

楚天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向往。

很快,他们便到了姑苏城内。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是粉墙黛瓦的民居,店铺林立,旗幡招展。行人往来如织,叫卖声、说笑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他们先去了观前街。这里店铺云集,商品琳琅满目。楚天佑在采芝斋里,仔细挑选了几支上好的狼毫笔和一锭徽墨,店家见他气质不凡,又出手阔绰,还额外赠送了一方精致的端砚。

“天佑,你的字画功底最好,这笔墨配你,再合适不过。”裴逸龙赞道。

楚天佑只是笑了笑,将笔墨小心地收入怀中。

接着,他们又逛到了山塘街。这里是姑苏城最热闹的所在,酒楼、茶馆、糕点铺、丝绸庄,应有尽有。松鹤楼门口排着长队,苏婉霓和黄沁便去买了几样招牌的桂花糕和薄荷糕,用油纸包好,递给楚天佑。

“尝尝看,这可是松鹤楼的独门手艺。”苏婉霓眨着眼,带着几分献宝似的神情。

楚天佑拗不过,接过一块,放入口中。糕点甜而不腻,桂花的清香与薄荷的凉意在舌尖化开,让他精神一振。

“味道甚好。”他由衷地赞道。

众人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气氛轻松而愉快。楚天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不再是那种带着疲惫和疏离的浅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逍遥宗弟子,而不是那个被噩梦和伤痛困扰的病人。

午时将近,裴逸龙提议去临河的得月楼用膳。得月楼是南昌城有名的酒楼,凭栏而望,便能将一半的山塘街景致收入眼底。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坐下。点了几道姑苏名菜,如松鼠鳜鱼、响油鳝、碧螺虾仁,又要了一壶温醇的桂花酒。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苏婉霓和黄沁讲起了她们在江湖上遇到的趣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池诗语虽然依旧话不多,但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裴逸龙则与楚天佑聊起了逍遥宗的旧事,回忆着那些年少轻狂、快意恩仇的岁月。

“……还记得吗,天佑?有一次我们下山历练,在洛阳城外遇到一伙山贼,你非要扮作富家公子,引他们上钩。结果你那副故作高深的样子,把我们都给唬住了,要不是逸龙及时揭穿,险些就弄假成真了。”苏婉霓笑得前仰后合。

楚天佑也忍不住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光彩:“我倒差点忘了。最后还是逸龙一招‘惊鸿照影’,把那贼首给震住了。”

“那可不!”裴逸龙端起酒杯,“来,为我们当年的英勇,也为今日的重聚,干一杯!”

“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桌上的佳肴与酒杯上,也洒在他们洋溢着笑意的脸上,温暖而祥和。

用完午膳,众人又在街上闲逛了片刻。楚天佑的兴致很高,甚至提出想去书斋看看。于是在池诗语的带领下,他们去了一家名为“翰墨缘”的老书斋。书斋里墨香浓郁,楚天佑在里面流连了许久,翻阅了不少前朝的诗词典籍和孤本游记,最后选了两本,心满意足地付了钱。

眼看日头西斜,天色渐晚,湖边的风也带上了些许暮色中的凉意。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黄沁看着天色,轻声提醒道。

“嗯。”楚天佑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不能太过劳累。他今日走了大半天,脚踝处已隐隐有些作痛。

众人便顺着来路,缓缓向别院行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美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回到别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膳房里,池诗语早已备好了清淡的晚膳。用过饭后,众人便聚在厅堂里,喝着热茶,闲聊着今日的见闻。

楚天佑将今日买的笔墨和书籍拿出来,放在桌上,细细摩挲,脸上是满足而宁静的神情。

“今日,多谢你们。”他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个人,声音真诚而郑重,“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苏婉霓眼眶一热,笑道:“傻瓜,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只要你开心,我们便开心了。”

“正是。”裴逸龙沉声道,“往后,只要天气好,我们便时常带你出去走走。姑苏城,还有许多地方你没去过呢。”

楚天佑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温暖与感激所填满。他知道,有这些朋友在,无论前路还有多少艰难,他都有勇气走下去。

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歇息。楚天佑躺在榻上,却没有立刻入睡。他侧头望着窗外,湖上的月色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宁静而皎洁。今日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驱散了盘踞在他心头的阴霾。

他缓缓闭上眼,唇边带着一抹安心的笑意。或许,生活真的在慢慢变好。而吐鲁番别院的阳光与葡萄,似乎也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梦了。明日,又将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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