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山河怒卷:扶摇青云志


他也没办法,只能将所有的愤懑、不甘与野心,死死地按压下去,隐忍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翻腾的气血,眼神重新变得深邃难测。这局棋,还未到终盘。

岁末的钟声即将敲响,齐王府上下,沉浸在一片繁忙与激动交织的氛围中。登基大典定于新年举行,时间紧迫。齐王府众人开始收拾细软,打点行装,准备开赴京都。

王云在自己的房间里,仔细地将那些跟随他许久的书籍、文稿一一整理装箱。他的动作缓慢而郑重,指尖拂过书页,仿佛在抚摸一段即将逝去的岁月。这里有他在翰林院时的青涩笔记,有在相府时师兄的教诲记录,更有在齐地这两年,他与同僚们共同商讨政令、处理文书留下的无数心血。每一个墨迹,都承载着一段记忆,一次成长。

他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仆役们搬运着箱笼,将领们检查着车马仪仗,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不再是漂泊无依的游子,不再是寄人篱下的门客,他将以从龙功臣的身份,重返那座曾经让他感到压抑又充满机遇的京城。只是这一次,他将站在一个截然不同的高度。

前路依然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京都的波谲云诡绝不会因为新君的登基而消失,甚至可能更加复杂。但此刻,王云的心中充满了力量与期待。他与他的同僚们,将追随他们认定的君主,踏入帝国的中心,去开创一个属于他们的,也属于大淮的,的全新时代。

车轮滚滚,向着京都的方向。盛安三年,就在这希望与隐忧并存、荣耀与责任同在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而新的篇章,正伴随着岁末的寒风与新年的期许,缓缓揭开。

武靖元年的新年,对于帝国而言,是截然不同的。旧的阴霾与停滞仿佛随着盛安年号的终结而被扫入历史,新的气象在初春的寒意中艰难而又坚定地勃发。齐王黄思才,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武靖皇帝黄思才,正式登基大宝,改元武靖,开启了属于他的时代。

新帝登基,自有新政。黄思才刚一登基,立马追封盛安皇帝黄思清庙号“光宗”,又追谥已故的绛国公周亚为“平襄”,谥法中“平”有克定祸乱、执事有制之意,“襄”则有甲胄有劳、因事有功之解。这道追谥,不仅是对周亚赫赫军功的肯定,更是以彰显自己不会忘记老臣功劳的姿态,意在安抚勋贵,收拢人心,展现新皇不忘本的仁厚与公允。

紧接着,是对中枢权力的重新布局。鉴于内阁仅剩范成大(子毅)一位尚书,架构残缺,运转维艰,武靖皇帝将王云与岳敬送入内阁,充实核心。这是一步大胆而明确的任命,标志着齐地旧臣正式进入帝国权力的最核心。

此时的王云才二十九岁,便领正二品荣职,任内阁次辅。消息传出,朝野侧目。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次辅! 这份荣耀来得如此迅疾而猛烈,如同潮水般将王云淹没。他穿着崭新的、象征二品大员的绯色官袍,腰间悬着玉带,走在皇城甬道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审视,也有敬畏。

终于,王云也有了自己的宅邸。 不再是借居师兄府上的客房,也不再是齐王府的临时居所,而是一座由朝廷赐下、位于京城勋贵区域的、真正属于他王云的府邸。朱门高墙,庭院深深。几乎是府邸匾额挂上的那一刻起,一时间门庭若市。前来拜会、道贺、投帖、甚至是单纯混个脸熟的官员、士绅、故交络绎不绝,门槛几乎要被踏破。精美的礼盒堆满了偏厅,阿谀奉承的话语充斥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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