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可以出院了，大家坐到一起商量我出院后住哪。
靳明河举着手机，那头连线着时修远，据说他在公司很忙，没空过来。
顾宣庭说：“身体调养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但心理治疗还是需要定期去做，所以你还不能离开京市。”
靳明河：“我家地方太小，只能住得下我和我女朋友。”
顾宣庭：“我就住在医院，单身公寓，两个男人合住，也不合适。”
厉砚辞：“我是gay。”
最后三人一起看着手机。
时修远也没出声。
我知道大家的意思，起初我也想过利用他。
他有钱有权，当过兵，身手很厉害，我在他身边就再也不用担心傅曜容会找到我。
可我不爱他，我这样伤害一个待我好的人，跟傅曜容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继续住在医院吗？如果需要病房，我就马上搬走。”
“好，就住在医院吧。”时修远挂断电话，把一叠照片发给了傅曜容。
又过了两天平静日子，顾宣庭推我在医院散步的时候，一辆救护车驶进来。
顾宣庭拍拍我的肩：“我一会儿让护士来推你，我去看看。”
我点点头，视线跟着他移过去，就见救护车门打开，傅曜容最先跳出来。
“白初初，麻烦你下次死远点，不要死在我公司里，这次要不是有媒体在，我才不会送你来医院。”
白初初追上去，手腕绑着纱布，渗着血，却还死死抓着傅曜容的手臂。
“曜容，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咱们在一起十年，你跟那个女人才认识两年，况且她都已经死了，你难道要为一个死人放弃我？放弃咱们十年的爱，放弃两家联姻的利益吗？”
“你没资格跟春草比，她虽然跟我在一起的时间短，但她满心满眼都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
你呢？你知道我保险柜密码，还经常进出我书房，我多少商业机密暴露，我怀疑过我爸都没怀疑过你。
口口声声说爱我，卖我的时候，你可没有一点犹豫啊。”
“我是被逼的，我没办法啊，再说那女人怎么就没有背叛你？时修远那些人不都是因为她才针对你我两家公司的吗？”
“被逼？你跟那些男人的照片我都看过了，哪像被逼的？
我没出事之前你就已经背叛我了！
春草跟时修远他们根本没关系，我跟村民打探过了，她救他们的时候才15岁，那时候她爸还在呢！
她只要跟男人说话，她爸就把她往死里打，她能跟别的男人发生什么？
我当初不知道这事，也怀疑过她，还怕时修远找过来，把她锁在房间里，我真是错得离谱！”
傅曜容推开白初初：“你这个杀人凶手，别再纠缠我，我是没有证据将你绳之于法，可我能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他拿出手机，一顿操作。
白初初：“你做了什么？”
“我把你那些照片都发给娱记了。”
白初初崩溃大叫：“不！傅曜容，你这个混蛋！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扑过去要掐傅曜容，可两人实力相差太大，傅曜容很轻易就推开她。
她头撞到救护车门上，流出鲜血。
医护人员赶紧帮她止血。
“先生，你不要再刺激病人了！”
傅曜容看着她满脸血的样子，心疼得捂住胸口：“死不了，当初春草流着血躺在后备箱，她都……”
他看到人群后努力控制轮椅朝医院侧门移动的我，激动地瞪大眼睛：“春草！春草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