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末世穿藏三代,遭遇五重修罗场


她需要冒险。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她光明正大接触这片土地深处能量的契机。

“我去。”

舒幡开口,声音清脆。

次仁咧开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他得意地冲达瓦扬了扬下巴。

达瓦推了推眼镜,镜片挡住了他的神情。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他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什么时候走?”舒幡问次仁。

“后天!我明天回去准备东西,后天一早来接你!”次仁兴奋地搓着手,“你什么都不用带,吃的喝的用的,我全包了!”

“我需要一把好刀。”舒幡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次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问题!我把我阿爸最好的藏刀给你带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次仁像只开屏的孔雀,在院子里意气风发地吹嘘他过往在山里的英勇事迹,什么徒手斗过狼,什么在悬崖上采过雪莲。

舒幡也不打断他,就含笑听着。

这些话里水分再多,那份想在她面前表现的急切,却是真的。

“你别看我二哥那副文弱的样子……”次仁说到一半,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舒幡耳边,“他小时候比我还野,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去当藏医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一股混着阳光和青草味的气息扑来,舒幡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次仁没察觉,还在那嘀咕:“反正你离他远点,他那人,心思深得很。”

舒幡心里发笑,这兄弟俩,还真是有意思。

晚上,林婉清忧心忡忡地帮舒幡收拾行李,嘴里不停地念叨。

“山里冷,多带件衣服……”

“吃的够不够啊?要不带两个馍馍……”

“那刀太吓人了,你可千万别乱动……”

舒明远则坐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一把老旧的望远镜,那是他年轻时搞地质勘探用的。

他把望远镜递给舒幡:“带上这个,站得高,看得远。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跑。”

舒幡心里一暖,接过望远镜。

“爸,妈,你们放心。”

“我就是去见识一下,不会有事的。次仁哥是老牧民了,他有经验。”

她这一声“次仁哥”,叫得自然又顺口。

躺在床上,舒幡却毫无睡意。

她闭上眼,异能在体内缓缓流转。

天还未亮透,院门就被拍得山响。

次仁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一股子兴奋:“舒幡!走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林婉清披着衣服出来,嘴里念叨:“这孩子,急什么……”

舒幡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耐磨的牛仔裤,方便活动的夹克,脚上是母亲特意买的登山鞋。

她提着行囊,里面装着母亲硬塞的两个馍馍和一壶热水。

舒明远把擦得锃亮的望远镜递给她,沉声开口。

“注意安全。”

舒幡接过,点点头。

院门一开,混合着晨露和牲畜气息的冷风灌了进来。

次仁就站在门口。

他今天换了一身行头,深色藏袍外套着厚实羊皮袄,腰间挂着水壶和干粮袋,脚踩一双及膝的牛皮靴。

最惹眼的,是他背上那把用野牦牛毛编织的彩带缠绕的火枪,以及递到舒幡面前的一把刀。

刀鞘是银质的,镶着红珊瑚和绿松石,繁复的纹路在晨光里闪着幽光。

刀柄由牦牛角制成,握在手里温润沉重。

“我阿爸最好的刀!”次仁的黑脸上,牙齿白得晃眼,“送你了!”

舒幡没客气,抽出半截,刀锋清冽,寒光一闪。

她满意地还刀入鞘,干脆地绑在了自己腿侧。

次仁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两匹神骏的藏马从不远处的小坡后应声跑来。

一匹通体枣红,另一匹黑白相间。

“走!”

他翻身上了枣红马,动作流畅,充满力量。

舒幡看了一眼那匹花马,没有犹豫,脚尖在马镫上轻轻一点,人已经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这个利落的动作让次仁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笑得更欢了。

马蹄踏在碎石路上,哒哒作响。

他们一路向西,朝着连绵的雪山进发。

九十年代的藏区,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柏油路,大部分都是颠簸的土路。

沿途能看到零星的藏式民居,屋顶飘着经幡,墙角堆着牛粪饼。

有早起的藏民看见他们,会远远停下脚步,右手虚放在胸前,道一声“扎西德勒”。

次仁也会豪迈地回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飘出很远。

“你骑马的样子,不像个城里姑娘。”次仁偏过头,大声喊道,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有些散。

“我学东西快。”舒幡淡淡回应,视线一直在打量四周的地形。

这片土地,和她记忆中末世的废土截然不同。

天是纯粹的蓝,云是干净的白,远处的雪山顶在初升的太阳下泛着金光。

空气里没有辐射尘的味道,只有青草、泥土和雪的味道。

“前面那座山,当地人叫它‘女神的眼泪’。”次仁用马鞭指着目的地,“传说山顶的湖是女神流下的泪。那里的虫草,最有灵性!”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山里的故事,哪里的悬崖上开着雪莲,哪个山洞里住过得道高僧,哪个海子(湖泊)里有水怪。

舒幡安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

她的注意力,更多被脚下土地里传来的微弱能量波动所吸引。

越往山里走,那股能量就越清晰。

她的异能在体内躁动,发出渴望的奔流。

进入山口,路变得更加崎岖。

马匹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

次仁不时会跳下马,从一些不起眼的石缝或者草丛里,揪出几株植物。

“这个,叫红景天,治你那种头晕的病最有效。”他把一株植物递给舒幡。

“这个,是藏茵陈,清热解毒的。”

舒幡一一接过。

她对植物的了解仅限于末世那些能吃或者有毒的变异品种。

次仁对这里的植物了如指掌。

“你怎么什么都懂?”舒幡难得地问了一句。

“山就是我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认识。”次仁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不像我二哥,天天抱着几本破经书,说山是有脾气的,不能乱闯。胆小鬼!”

他又提起了达瓦。

舒幡没有接话,只是把视线投向了更高处。

达瓦的警告,再次浮现在她脑中。

她信不过次仁的乐观,但她信自己的异能。

目前为止,异能感知到的一切都还算平稳。

他们在半山腰的一处避风坡地停了下来。

次仁熟练地生起一堆火,拿出牛皮囊里的糌粑和风干肉。

他用小刀削下一片肉干递给舒幡,肉干极有嚼劲,咸香满口。

“尝尝,我阿妈做的。比城里卖的好吃多了。”

舒幡小口地吃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次仁则完全放松下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哼起了藏地的歌谣。

歌声苍凉高亢,在山谷间回荡。

舒幡看着他。

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这是一个充满了生命力的男人,不羁、自由、强大。

然而,就在次仁一首歌唱到一半时,舒幡的眼皮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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