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娘子别卷了,夫君只想摆烂啊!


“这女子嫁人,就是二次投胎,真是半点不由人。若是……若是能配上一位同样才华横溢的如意郎君,夫妻二人一同参加那秋日文会,吟诗作对,红袖添香,那该是怎样一桩羡煞旁人的美谈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话里话外“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意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叶长风听着苏媚儿的话,本就对沈云澈不满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下来。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厅中的议论声瞬间消失。

“云舒!”

他连名带姓地呵斥道,语气威严。

“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平日里也该多尽到为人妻的本分,好好劝导劝导你的夫君!让他多花些心思在正途上,莫要整日无所事事,只知吃喝玩乐!”

“我叶长风的女儿,夫婿可以没有惊世之才,但绝不能是那等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的纨绔之辈!你听清楚了没有!”

这番话,说得极其严厉,没有留半分情面,已是当众训斥。

叶云舒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她缓缓站起身,垂下眼帘,轻声应道:“……是,女儿,记下了。”

唐轻柔坐在旁边,看着女儿受辱,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她想说些什么,却在叶长风的注视下,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敢说出口。

整个正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看着这对形成鲜明对比的连襟。

一个是即将踏入顶层圈子,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

一个是被岳父当众训斥,烂泥扶不上墙的侯府废物。

高下立判。

沈景行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袍,先是对着叶长风恭敬地一拱手,随即又转向了还坐在那里的沈云澈,再次长揖及地。

他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容,朗声说道:“岳父大人言重了。云澈堂弟性格洒脱,不为俗务所累,把功名利禄看得很淡,有魏晋名士的风骨,是真正的风流人物。”

他顿了顿,脸上带着自嘲。

“反倒是我等俗人,整日汲汲于功名,蝇营狗苟,为了几句诗文,几篇策论,苦心钻营,实在是落了下乘。与堂弟这般超然物外的心境相比,景行自愧不如。”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沈云澈,又显得自己胸襟开阔,大度谦逊,让自己的形象更上一层楼。

“好!说得好!”

“不愧是沈公子,此等胸襟,我辈楷模啊!”

宾客中立刻响起一片赞叹之声。

然而,刚刚坐下的叶云舒听到这番话,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好一个沈景行!好一招“捧杀”!

这番话,比之前苏媚儿和叶凌薇母女那些尖酸刻薄的讽刺,要恶毒一百倍!

他将沈云澈的行为定义为“不理俗务的真名士”,这是直接给沈云澈盖棺定论了!

从此以后,沈云澈就只能是这个“潇洒风流”的纨绔子弟。他不能读书,不能上进,更不能去考取功名。

因为一旦他这么做了,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也是个追名逐利的“俗人”,彻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叶云舒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盯着沈景行那张温润的面具,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撕得粉碎!

而就在这时,沈云澈终于慢悠悠地咽下了最后一口饭。

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嗝……”

他拿起桌上的帕子,仔细地擦了擦嘴,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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