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秋秋,这个好吃。”
对面的女人时不时给他夹菜,只露胳膊不露脸。
却有着我最熟悉的声音:
“慢点吃,不着急。”
刹那间,我心如死灰。
岳父岳母对着手机骂了几句,那边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还好送来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但孩子对蓝莓过敏,你们怎么能让她囫囵着吞下这么一大块蓝莓贝果?”
医生举起的那块贝果里,还混着血迹。
是我女儿的血。
我后知后觉的捂住胸口。
早该发现的,许秋身上有蓝莓果香,她把讨好陆辰的东西带回了家!
我拉住医生确认圆圆没事,然后把她托付给岳父岳母,打车去了江边。
到的时候许秋依偎在陆辰怀里,趴在栏杆上仰头看烟火。
他们时不时低头低语,再双双笑起。
情到浓时,许秋踮脚吻在他的唇角,眼中的爱意比天际间的烟花还要灿烂。
玩偶、贝果、照片,无论哪个都比不上亲眼见到爱人背板的痛苦。
我浑身抖得厉害,恰好烟花结束,陆辰意犹未尽:
“这么快结束了……”
许秋揉揉他的脸颊:“下个月你过生日,我再安排一场。”
陆辰眨了眨眼:“我和谢松年的生日只差一天,你给我安排了,是不是也要给他安排?”
我猛地抓紧栏杆,连呼吸都忘了。
江边重新亮起灯光,许秋紧紧贴在他胸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顺着晚风吹到我耳边:
“谢松年为了救我出车祸,还为我养育女儿,他对我来说是亲情。”
“但你于我,是真切的爱情。”
“阿辰,九年前如果我先认识的是你,该有多好。”
我回到医院时圆圆睡得正熟。
岳父岳母守在一旁,从我惨白的脸色里看懂了一切。
“爸妈,我要和许秋离婚,带圆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