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五年,算什么?
后面二人你侬我侬的情话,我已经无心再听。
恨意如同岩浆,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
五年啊!
这五年我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这里,日夜被愧疚折磨。
结果从头到尾,我都活在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他们不仅夺走了我的一切,算计我唯一的亲人去坐牢,甚至……在榨干我所有的价值后,想让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摘下耳机,塞进了沙发缝,才踉跄着去找药。
可翻了半天,都找不到那颗仅剩的速效救心丸。
窒息感让我重重跌倒在地。
顾北望听到动静,火速冲回卧室。
“婳婳!
你怎么了?”
他熟稔将我抱起平放在床上,迅速从西装内袋拿出药塞进我嘴里。
“你多少年没犯病了,怎么会突然发作?”
他声音里的担忧不似作假,眼底深处的探究,亦如此。
我勾唇,对着他的西装口袋苦笑:“药不是一直都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吗?”
他为什么会放在口袋里?
耳机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吗?
那他又何必救我?
四目相对,那抹探究早已被怜爱遮掩。
好似刚刚那个说要让我消失的人,不是他。
“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夜里总是做噩梦……”不管顾北望是出于什么心理又救了我,既然没死就说明我命不该绝。
我得想办法离开,想办法救出穆雪。
顾北望却在我呼吸平稳后,突然发问:“婳婳,我耳机不见了,你有看到吗?”
我深吸口气,挣扎着下床:“我帮你找,家里就这么大……”他把我轻轻按回床上,替我掖好被角,语气恢复一贯的温柔。
“不用,你本来就不舒服,躺着休息就好。”
“你呀,别忧思过虑,那些不好的过去,已经过去了,只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沈叔那枚印鉴,要是落到有心人手里,恐怕对你很不利。”
他提的漫不经心,看我的眼神却充满期待。
只是这抹期待,比以往更盛。
我双手捂头,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我想不起来,头好痛……”以往会立马制止我去回忆过去的顾北望,这次却没有动。
他将我搂入怀里,轻抚背部:“婳婳,要不咱们试着多回忆一下,只要拿到印鉴,你就能离开这里了,我也能护你周全!”
为了哄我说出印鉴下落,他的谎话张口就来。
我忽然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发颤:“北望,有你拼死护着我,沈家在你手里也已经东山再起,难道还不能护我周全吗?
我真的受够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他神色突然变得苦涩又哀戚:“婳婳,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带你重见天日,因为我实在无法承担任何失去你的风险,哪怕一丝一毫!”
我抬头直视他,他却别开了视线,不再与我对视。
就在这时,他目光忽然定在沙发缝隙处。
“你好好休息,我忙完工作再来陪你。”
临走时,他将耳机收回口袋。
接下来几天,顾北望来得比往常更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