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点了头。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我一愣,继而很快调整好情绪,拉着他往门外走。
细窄寂静的走道上,宴会厅的回声都被羊毛地毯吞噬。
我拉住秦纵领带,眸子挑衅。
「你发的?」
男人怔怔然,唇角生涩绷紧,「什么?」
我顿时了然。
信息不是他发的。
但他这副表情实在让人很难让人不多想。
我轻笑着凑近他,目光中兴致渐浓,「没接过吻?」
秦纵退无可退,宽阔的肩膀抵在墙壁上,「……第一次。」
好像野狼收起爪牙。
下一刻,我踮起脚尖。
灼热的气息倾吐在不断滚动的喉结上,我掐着手指倒计时。
三、二、一。
一直到我拽着领带把人重新牵回宴会厅。
秦纵整个人仍旧像被勾了魂,目光凝在我身上。
四个男人异口同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亲了?!」
我回头,娇笑着看秦纵。
「你们自己兄弟,信不过?」
秦纵顶着通红的脖子,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点头。
指骨下意识蹭过喉结,一片红色。
「亲过了,她……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
提出解法的当事人顿住了。
周越池拳头越捏越紧,眼神几乎快把秦纵瞪穿。
凝滞的气氛中。
只有江见遥一人轻拍了拍手。
周越池要走,却被江见遥扯住了衣摆。
她指着挂在我包上,我始终攥着的玩偶。
「既然盛姐姐都证明过了。」
「那……那个娃娃,应该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能送我吗?」
她明着是问周越池可不可以。
实际却处处踩在了我的底线上。
「……哪个?」
周越池那张脸比我先一步僵住。
他看到了那丑的看不出人样的小男孩玩偶。
那是十八岁那年。
周越池捅了我继父十刀以后。
被拘禁时给我做的。
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材料。
我只记得我每次去看他,他都顶着两只通红的眼。
高高瘦瘦的青年,人抽条一样长大了。
心却像过去一样鲁莽天真。
「盛期雪,我应该陪不了你去上大学了。」
「但我警告你,你不准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