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墟”,并非宇宙自然循环的一部分,而是被那个组织掌控的一种“清理”手段!当试验场出现他们不愿看到的“异常”(比如过于强大的本土生灵、偏离预期的法则演化,或者像域外天魔这样的外部变量入侵?),他们便会启动“归墟”,如同清理失败的培养皿,将一切推倒重来!
守护者苍玄,或许是那个组织的一员,或许是同情试验场生灵的叛逆者,他发现了“归墟”被滥用的真相,试图阻止,却最终力战而亡,陨落于此。他留下的残念与这枚令牌,便是最后的警示。
叶枫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混沌光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本质后的冰冷。他终于明白,为何爷爷的游历笔记中,对此类“下界”的描述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与观察者的超然。也明白了为何自己降临此界时,会感觉天道有损,法则残缺。这整个世界的框架,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被设定好的牢笼!
“叶公子(神君)?”月琉璃和洛冰雪几乎同时轻声唤道,她们感受到了叶枫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前所未有的、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冷意。
凰九天也收敛了笑容,美眸中充满了凝重与探究:“这骸骨……这信息……究竟意味着什么?”
叶枫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那具暗金骸骨前,目光落在胸骨处的断剑上。那灰色气流依旧缭绕,散发着磨灭万法的气息。
“这是‘归墟之刃’的碎片,”叶枫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是那些‘监察者’用来执行‘清理’的工具之一。”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向那缕灰色气流。
这一次,他没有将其包容或吸收,而是以自身一缕更加精纯、更加本源的混沌道韵,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入了灰色气流的核心,解析其构成,追溯其源头!
“嗡——!”
灰色气流剧烈震颤,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想要反抗,但在叶枫那绝对的位阶压制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丝丝缕缕极其隐晦、冰冷、不带任何情感的“标记”信息,被叶枫强行剥离出来。
通过这些“标记”,他仿佛看到了一片存在于概念层面、无边无际的冰冷网络,无数类似的光点(代表被监控的试验场?)在其中沉浮,而少数几个光点,正闪烁着代表“异常”或“待清理”的暗红光芒!九霄大陆,赫然在列!甚至亮度还在不断增强!
而在那网络的更高维度,一些模糊不清、仿佛由纯粹规则构成的冰冷“视线”,正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找到你们了……”叶枫眼中寒光一闪,那缕被他剥离出的“标记”信息,在他指尖瞬间湮灭。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存在于冥冥中概念网络深处的几道“视线”,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察觉到了某个“监测节点”的异常消失,但随即又恢复了绝对的冰冷与漠然。对它们而言,一个节点的微小扰动,或许尚不足以引起最高级别的关注。
叶枫收回手指,那缕归墟气流已然变得纯净、温顺,不再具有攻击性。他看向手中的残破令牌,神念微动,将其与腰间的玉佩轻轻一触。
嗡鸣声中,两件同源之物仿佛产生了共鸣,残破令牌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古朴玉佩之中。玉佩表面的云纹似乎变得更加清晰、灵动了一丝,内蕴的空间也似乎拓展了少许,多出了一股苍茫古老的守护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