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你说的对,今天是我太冲动了,谢谢你,你回去休息吧。」
我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我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而那自行车「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郁池赶紧把我扶起来:「芝芝,你怎么样,摔着没有?」
我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没事儿,就是腿上蹭破了一点皮。」
郁池一下子急了,一定要背着我去医院。
我哭笑不得:「只是破了点儿皮,连血都没有流!」
「不行,破皮就代表皮肤有伤口,必须去医院处理。」
到了医院,医生都打趣说:「姑娘,得亏你男朋友来的快,要是再来晚一点,你伤口都愈合了。」
我看着郁池的脸涨得通红,心底有一处黑洞突然被照亮了。
以前路子贺对我非常粗心,只享受我对他的照顾,却很少关心我。
有一次我做饭被切到手,流了很多血,路子贺却说没事,让我用水冲冲就好。
结果过了几天,伤口感染很严重,差点截肢。
但郁池却因为我不小心蹭破了皮,就如临大敌。
这种被重视被关怀的感觉,真的是十年都没有感受到了。
从医院出来,郁池坚持要送我回家,还背我上楼。
就在郁池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了梁静茹给我的勇气。
「郁池,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喜欢的是你,可为什么你突然一走了之?」
郁池葛然愣住,随后又故作轻松地说:「是路子贺先喜欢的你,再说,以前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你真的忘记了吗?」
郁池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我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
我能感觉到郁池的呼吸开始急促,连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别走,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我把头轻轻的靠在他后背上。
郁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压制他喷薄而出的心魔。
过了好半天郁池才说:「乖,我给你涂点儿药,你先睡觉吧。」
我的手轻轻拂过他的手:「不,郁大夫,我不涂那个药,我想涂这个药。」
郁池再也忍不住,转身便把我按倒了。
我喜欢穿纯棉的衣服。
纯棉的衣服,柔软,透气,带着大自然的气息,如同我第二层肌肤。
可显然,郁池不喜欢,他更喜欢我的原装皮肤。
也许是阻碍了他的视线,只三两下,那纯棉的衣服就在郁池手下化为碎片。
我能感觉到郁池也兴奋异常,他的眼神从羞涩变得急躁,然后再到狂野。
从夕阳到月亮,再到星星,再到朝霞,他一点也不累,我也一点不想停下。
太阳升起时,我不得不撒娇求饶,但郁池依然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怎么样?我这个大夫,你还满意吗?」
郁池停下来,满怀期待地问我。
我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满意!」
郁池一下子呆住。
我故作生气地说:「医院开药最少也要三天,你这才一天,我怎么能满意?」
郁池的脸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好,三天也太短,以后天天给你开药,直到你烦我为止。」
正当我迷失在郁池的世界里时,「叮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把我叫回来。
我费力地到处摸索手机,却一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
郁池不肯停下来,我只好对他做了一个「嘘」字,他点点头,尽量不出声。
「你在哪呢?」
路子贺的声音带着怨气,冰冷且傲慢。
「在家呢,怎么了?」我尽量平复自己。
路子贺:「你在健身吗,怎么上气不接下气?」
我:「啊? 没有啊……」
郁池这时突然像上了发条一般,胜利在望。
我防备不及,还想再佯装无恙,却城门失守,被他全面攻破。
路子贺突然不说话了。
半响后,他一下子暴怒:「我问你在哪儿呢?你干什么呢?」
我挣扎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在床上呀,还能干什么?」
路子贺咬牙切齿地说:「蓝芝芝,你死定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郁池在卫生间冲澡。
我裹着被子,靠在床上刷手机。
「咚咚咚」门被砸的震天响。
我随手抓了件衣服披着就去开了门。
没想到路子贺还真的找上门了。
一开门路子贺就怒气冲冲地质问我。
「你家里到底有谁?你让开,让我进去!」
我拦住他:「我男朋友,不可以吗?」
陆子贺气的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