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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浑身颤抖,疯一般带着解药冲到约定地点。
“榆榆…跑…”
我妈站在天台边缘,含糊不清哭喊,“坏人…跑…”
她即使傻了,也知道不能让我靠近危险。
“扔过来!”
傅明骁站在那里,眼神凝结成冰。
“否则我现在就松手!”
“妈!”
我颤抖得不成样子,没有丝毫犹豫将药丸扔给傅明骁。
“把我妈妈放了!”
“等羲和吃下解药再说!”
他一把接住,扶起还剩半口气的羲和,将药塞进她嘴里。
几乎同时,我冲向母亲!
可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母亲衣袖的刹那——
刚服下解药的羲和仿佛虚弱不堪,身子一个踉跄,母亲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朝着天台下栽落。
“妈——”
我瞳孔一缩,疯了一般大半个身子探出天台,拼命伸手。
指尖划过母亲衣袖。
“砰!”
一片血红在眼底晕染开
我彻底崩溃,抱住羲和就往天台下跳。
羲和一声尖叫。
“放开她!桑白榆!你他妈自己想死别拖着她!给我放手!”
傅明骁魂飞魄散,额角冷汗滴落,死死攥着羲和的手。
“是你妈自己没站稳寻死的!那个傻子!她做鬼都怨不得羲和!”
“是你没用!没抓住她!是你害死她的!”
“别碰我的羲和!”
傅明骁恶毒的冲我咆哮,激的我直接掏出枪给了他仅剩的右臂几下。
他闷哼,失了力气。
我带着羲和落了下去。
但没死。
我们的下属刚好赶到,带人做好了安全措施。
自始至终死的只有我母亲。
我抱着血泊中的母亲哭得喘不上气。
傅明骁捂着伤口走过来,怒不可遏:“羲和要是有事!别怪我炸了你妈的坟!”
“我要带着羲和离开你这个定时炸弹!你这个疯子,自生自灭去吧!”
他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我们两清!你满意了吗?”
他急着带羲和做全身检查,说完就走了。
我撕碎离婚协议,抖着手将母亲的头发慢慢理好,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露出嗜血杀意。
我必要他血债血偿!
从那天起,所有人都知道傅明骁彻底和我撕破脸皮,咬断缰绳自立门户。
他为了羲和改头换面,发誓再不沾染半分血腥。
甚至召集了所有得罪过的人,自断手脚筋下跪赔罪。
只为给已经还俗的羲和铺一条阳光路。
我站在重症室门口,面无表情听着下属汇报消息。
“婚期定在了两天后。”
“他最近一直在吃斋念佛,据说还修了一座寺,镀了七个灵童金身,天天对着磕头。”
那么宝贵啊。
可惜遇上我这个心狠的。
婚礼当天羲和还不忘给我发孕肚照挑衅。
“我好心疼你啊,这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幸福了。”
婚礼场地是傅明骁豪掷千金买下的古寺。
以金铺地,以绸绕梁,余生只供羲和这一个佛,做她一人的信徒。
十里红妆,漫天礼炮,全世界将见证他们的爱情。
终于,锣鼓声中,一顶奢华的红色喜轿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