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放箭！”我举起长剑，向前一挥。
“一个不留！”
埋伏在峡谷两边的林家军弓箭手万箭齐发，箭雨盖满了整个谷底。
北蛮的惨叫和裴衍亲兵的惨叫混在一起，像一首死亡的歌。
裴衍武功再高，也顶不住千军万马。
他被几支冷箭射中，狼狈地在尸体堆里躲来躲去，身上那件黑金袍子被划得破破烂烂。
一个钟头后，峡谷里再没有一个站着的敌人。
我骑着马，慢慢走到被士兵用长矛按在地上的裴衍面前。
他满身是血，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林书蔚……你……你没死？”
“让你失望了。”
我用剑鞘抬起他的脸，动作很粗暴，逼他抬头看我。
“护国大法师，现在，轮到我来拿你的命了。”
我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押回军营。
当着三十万将士的面，我把他害死主帅、勾结邪教、偷运气数的阴谋，还有那个黑莲刺青的证据，全都说了出来。
几天后，被我派人从京城秘密抓来的柳柔儿，也被押到了大帐。
看到裴衍的惨样，她吓得脸都白了。
“不是我！都是他逼我的！是他想抢林家的气运，是他杀了老将军！”
柳柔儿指着裴衍，拼命推卸责任。
裴衍眼睛都红了：“贱人！当初是谁说，只要能当上将军夫人，什么都肯干的？”
两个人在全军面前狗咬狗，真难看。
闹剧看够了，我让人堵住了他们的嘴。
裴衍好像终于认清了现实，他开始向我爬过来，用膝盖在地上走，就像我当初一样。
“书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爱你啊！我一直都爱你！是柳柔儿这个贱人，是她用邪术骗了我！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
“爱我？”
我笑了，觉得特别讽刺，“你的爱，就是让我跪在碎瓷片上，抢走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最后，再把我当祭品，榨干我最后一点用处？”我走到他面前，脚踩在他的手上。
“你不是喜欢让人跪着吗？”我回头，对钟离下令。“传我的命令，打断他的双腿。”
“让他跪在所有牺牲的将士灵位前，好好认错。”
“咔嚓”两声，伴随着裴衍压在喉咙里的闷哼，他那双曾经笔直的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了。
他瘫在地上，满头大汗，眼里全是恐惧和痛苦。
我看着他，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这才只是开始。
06
三天后，我带二十万大军，回京城。
另外十万，由钟离带着，继续守着北境。
大军到了城下，京城一片紧张。
我没有攻城，而是派人送了一封信和一沓厚厚的罪证到金銮殿上。
信上只有四个字：“清君侧，诛国贼。”
罪证里，详细记了裴衍怎么和一个叫“黑莲教”的邪教组织勾结。
他们不光策划杀了我爹，还在朝廷里安插了好多自己人，想用什么“气运转移”的法子，颠覆大周的皇权。
名单上，一连串的名字，都是朝廷里有名的大官。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些名字，脸都白了。
他知道，城外那二十万大军，不是在求他，是在通知他。
“查！”皇帝的声音都在抖，“给我查！所有牵扯到的人，全都关进大牢！”
有了皇帝的命令和我的兵权，这次清理进行得特别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