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袁刚回家发现我脸色极差，担心不已。
“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闹你了？”
我欲言又止，苦于没证据，只能说我拉肚子很难受。
袁刚很焦急，要抱我去医院。
我想了想，拦住他。
“天快黑了，明早再去吧。我肚子饿了，你先去做饭。”
家里的炉灶刚点着，青青又来了，缠着袁刚给她做鸡蛋羹吃。
袁刚哄道：“先给婶婶熬粥，晚些再给你蒸鸡蛋。”
青青不悦瘪嘴，偏过头挖了我一眼。
我假装没瞧见，装睡偷偷观察她。
果不其然，当袁刚将熬好的白粥端上桌，她就悄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怯怯左看右看，然后打开——
“你在干什么？”我喝道。
青青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纸包掉地上。
我抢先抓进手里，打开，闻了闻——果然是泻药。
青青慌得不行，撒腿就往奔。
我追出去，扯住她的小胳膊。
青青吓得哇哇大哭，嚷嚷着“妈妈！救我！救我！”
袁刚听见动静，连忙从厨房出来。
邻居们也听到了，先后探头或走出来。
林惜月打开门，见我揪住青青，眼神躲闪惊慌。
“嫂子，你怎么——怎么能打我家青青？她还小，你别跟她计较。”
我将纸包举高高，大声将青青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袁刚皱眉，冷着脸瞪向青青。
“是不是真的？这是谁给你的？”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一旦发怒身上的戾气和威压就藏不住。
青青再狡猾，也只是五岁大的孩子，被他这么一瞪，立刻指着林惜月。
“是妈妈给的。她说倒在婶婶的碗里，婶婶的孩子几天后就没了，刚子叔叔就会一直疼我宠我。”
众人哗然！
“天啊！这林寡妇也忒狠了吧？”
“没人性！毒害小袁媳妇，人家结婚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才怀了第一胎。”
林惜月脸色煞白，慌忙狡辩。
“没有没有……是孩子乱说，不是真的。”
我把纸包递给袁刚，道：“这是泻药，可以找人来验。”
林惜月慌得不行，一把揪住青青，狠狠抽打她。
一个劲儿恐吓，嘶声大骂，然后搂着女儿哭得嘶声裂肺。
说她们孤儿寡母没人可怜，孩子只是太渴望有父亲陪伴，担心袁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疼她了，才会这么做。
她把错都推在女儿身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青青还小，被打以后就哇哇大哭，什么都问不了。
众邻居都很生气，但再气也不好对一个五岁小娃娃动手。
“小袁，要不还是算了吧。”
“孩子还小，不懂事。”
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林惜月，知晓她惯会拿捏人的软肋，一直用孤儿寡母的身份道德绑架人。
我虚弱靠在袁刚身上，道：“去医院，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