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没有回应。
直直看着坐在人群中央，好整以暇的周锦程，周锦程拍了拍旁边空位喊我。
「过来。」
我走到周锦程面前。
「坐。」
周锦程把桌上酒杯推给我：「怎么比约好的时间晚了十分钟，我可不太高兴，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原谅你。」
诸以此类事件数不胜数。
只要周锦程发话，不管什么，我都会答应。
周围人神色各异，都带着几分八卦，更是有人直接拿起手机对着我拍，嘴上还不忘调笑。
「还得是咱们周哥。」
「周哥一句话，知棠就能豁出命。」
「谁不知道宋知棠酒精过敏，今天就要看看宋知棠要命还是要周哥。」
我胸腔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疼的我就要喘不过气，却还是拿起酒杯，看向驯狗的主人，在他果然如此的表情下，把酒直接泼了下去。
「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我眼眶泛酸，对上周锦程狼狈的脸：「真的很抱歉，还是没有让你成为驯狗大师。」
「毕竟。」
「要感情还是要当狗，我还是分得清的。」
「周锦程。」
「2555次，我们之间的游戏，我来喊停。」
指尖不停发颤。
就连声音也透露着我的不冷静，对上周锦程暴怒的脸，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大吼一声。
「你是不是疯了！」
我拿起酒杯狠狠砸在了他头上，彻底失去理智。
「我是疯了！疯了整整七年浪费在你身上，喜欢上你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最错的事！」
眼泪汹涌落下。
周锦程错愕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心虚。
「你…你听到了？」
「是。」
「周锦程。」
「让你失望了。」
「作为你的舔狗，居然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我眼泪不停往下掉，我用力擦掉眼泪，还是会忍不住持续有更多的眼泪要涌上来，我固执看向周锦程：「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什么一万天。」
「什么27年以后还是个大龄剩女，还是个老处女！」
我环视着整个包厢里看热闹的人，那些人表情都像是被人抓包后的心虚，甚至有人不满嘟囔一句。
「宋知棠，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闭嘴！」
周锦程额头不断渗血，拽着我的手腕却发紧，他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挤出一句。
「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了。」
「周锦程，不管你要驯狗还是要当别人舔狗，都不需要了。」
「我早该知道的，」我用力甩开周锦程的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早该知道其实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林晚樱，所以才会在这七年里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被林晚樱冷嘲热讽甚至欺负，还无动于衷。」
「你在劝我大度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心里嘲笑。」
「看啊，宋知棠就是个傻逼，像个没有骨气的狗啃着我给她的大饼，一啃就是七年！看着我被人欺负到住院，看着我因为你被人嘲笑，很爽吧？」
「爽翻了吧？」
「可惜，」我揉了揉自己发痛的手腕，从桌上拿起我买的那份糕点，狠狠砸在了周锦程身上：「从今天起，你不配了。」
「这场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