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婚宴当天,我死后,他疯了


宴知行手一抖,双眼通红,眼神中满是困兽的绝望。

他蹲下身,却还在怀疑,

“薛声声到底藏去哪里了?!她一定是生我的气所以才开这么一出玩笑的!”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股大力的拉扯感。

抓住了他的手。

宴知行眼中多了几分意料之中,

“薛声声!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死!”

“像你这样苟且偷生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

宴知行转过身。

看向来人,却愣住了。

是时安。

她身上的婚纱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这样让司机追着宴知行一路。

就连脸上的妆容也哭花,

“阿宴!你怎么突然在婚礼上离席呢?你不想和我结婚了吗?”

她愣了一下,看向宴知行手中的死亡判决书。

不可置信,

“难不成你是为了薛声声那个聋子吗?你疯了吗宴知行!”

宴知行也觉得自己疯了。

可是心中的不安失坠感将他裹得难以喘息。

时安拉起他的手,语重心长,

“我们现在回去继续婚礼吧,薛声声死就死了,不能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宴知行没说话,他很肯定,我不会死。

他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坦坦荡荡。

爱也是如此。

恨,想必更是如此。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爱他爱得毫无保留,哪怕是他拿最拙劣的借口,我也不会拆穿他。

这样的喜欢,不对,是爱,让他越来越坚信笃定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不会死,也舍不得死。

想到这里,宴知行脸色变了变,眼里充满疑惑,甩开时安死死拉着她的手,

“你怎么知道声声死了?谁告诉你的!”

时安慌了一瞬,眼神闪躲,

“薛声声只是闹脾气而已吧?你们可是在一起了八年,你还不了解她吗?”

“我懂的,她就是吃醋了而已嘛,然后故意找个由头搞失踪骗骗你。”

宴知行摇头,无意识地重复呢喃着,

“这不可能,薛声声绝对不可能死了……”

说着,他将时安随手推倒在地。

不顾滔天大火,只身冲进不远处的火场。

忽然,一枚素戒从车子的后座里掉出,发出很清脆的一道响声。

宴知行抬起头寻着声音看去。

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随即整个人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落在地上的,是他和薛声声的婚戒。

是他们曾经去工作室一点一点锻造出来的。

素戒被磨损得很厉害,几乎都看不清上面的英文字母。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翻出一枚戒指。

仔细比对。

两枚戒指完美地贴合在一起。

宴知行就这么腿一软,跪坐在地,整个人弓下身体干呕。

周围的烟雾也越来越浓,宴知行看着攀咬他手背上的火焰。

真疼。

原来有这样疼。

声声摔倒在地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疼的啊。

宴知行忽然想到了几天前跌倒在地,躺在血泊里无助哭泣的我。>他心一揪痛。

第一次对时安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宴知行离开了火场,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回了宴厅。

酒店门口的大屏正好在报道车祸爆炸的新闻。

耳边都是不知缘由的宾客对我的鄙夷和哄吵。

“我听说时家大小姐只是来替婚的,难道真正的宴夫人是薛家那个小聋子?”

“怎么可能啊?薛声声那样的送给我我都不要,宴总也说了玩玩而已,哪能当真啊。”

耳边的讥讽多一句,宴知行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不是这样的。

他陪在薛声声身边八年,怎么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他娶时安,只不过是为了让宴时两家的合作能更好推进。

而这场车祸,不是为了拿掉他们的孩子,而是为了保护好她,不被他父母和家族威胁。

时安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薛声声才会是真正的宴夫人。

他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因为她身体上的残缺就轻易看清她,嘲笑她。

可是,迎面走来的宴父宴母一脸轻松,

“知行啊,听说薛声声死在了来婚礼的路上,这样也好,省的把薛家那个小聋子留在家里晦气,也省的让我和你爸动手,你整理整理,婚礼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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