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宋谌回到家，文书翰和文书凝、还有花花，像是找妈妈的小蝌蚪，争先恐后地围着他，叽叽喳喳：今天的菜是王老师去买的！是去超市买的耶！王老师居然会买菜哎……
宋谌一一回应两热情的孩子，还有围着他打转的花花。
这般亲热感，有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但现在，故人窝在一旁嗑瓜子追剧，无暇理会他。
刚结婚那时，他回家的时候不多，每次回来，也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围着他，嘘寒问暖。
“你今天累不累啊？”
“你今天困不困啊？”
“你饿不饿啊？”
“你想吃什么啊？”
“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回来的路上，有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
她每天问的话语，除去关心的那几句，之后说的，都没重样。
他很累，疲于应付。
因为他的繁忙，他忽略她的状态，没有发现她生病了。
宫外孕堕胎后，她不再叽叽喳喳。
回到家里，迎接他的，只有训练有素且有边界感的佣人们，那一句句麻木问候声。
同老宅里的所有人一样。
虚伪刻意，没有任何感情。
等到一纸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她的歇斯底里，是因为生病，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会忘记某一部分记忆片段。
如果可以，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出国修学换专业，为的是，她的病。
……
周姨和王竖端菜上桌，两人朝他打过招呼，宋谌回应后来到厨房，文翊在盛汤。
一个人住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很多的生活技巧，不需要佣人，自己也可以完成，没有那么笨拙。
宋谌伸手来接，被文翊挡开，“不用，我自己来。”
她没看他，径直走出去，来到餐桌面前。
所有人入座，宋谌发现，餐桌上，有每个人喜欢的一道菜，他知道周姨心细，没想到，周姨在短时间内，能那么快摸清每个人的喜好和忌口。
他尽量融入他们的饭桌文化，试着用单音节字回应。
……
王竖出院后，文翊只需送宋谌的中午饭。
这一天，又遇到了秦时语。
秦时语很淡定地站在抢救室门口。
文翊拎着保温桶路过，秦时语喊住她，“宋医生在里面呢。”
“你爸……又马上风啦？”
秦时语“嗯？”了一声，“马上风是什么意思？”
文翊解释，“XXOO太激烈，猝……”
“死”字她没说出口，为自己稍微留点口德。
秦时语不在意，“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抢救回来，没有宋医生，他已经死了十七八次。”
文翊不解，“宋医生刚回来没多久啊。”
秦时语哼笑了一声，“宋医生在哪个城市，我爸就在哪个城市。”
文翊：……
啧，好可怕的狂热粉。
难怪自己上次说那么难听的话，秦臻和都不计较，这是看在宋谌的面子上啊。
文翊看向空旷旷的周围，抢救室的走廊里，除了她和秦时语，还有一位穿着萝莉裙的小姑娘。
乍看之下，像是高中生似的，不过脸还是比较像二十出头的。
她爹再怎么丧病，也不至于搞未成年吧，这是要判刑的！
秦时语看她在看萝莉裙小姑娘，淡定解释，“我爸的新欢。”
文翊没吃惊，能想到。
萝莉裙小姑娘朝着文翊抬手打招呼，“嗨，姐姐好。”
文翊点头回应，“你好，你成年了吗？”
小姑娘微笑回应，“有哦，我二十了。”
文翊和秦时语咋舌，忍不住淬口，“禽兽！”
萝莉装小姑娘：……
宋谌不在办公室，文翊背着花花，拎着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