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中秋我被赶出家,却被一院子的鬼宠上天


黑山子沟早就荒了,我到得时候天都快黑了。

山路难走得要命,自行车根本骑不了,我只能推着,脚上磨出了血泡。

我在荒山里转悠到了天黑,在树上将就过了一夜。

天亮之后,我遇上一个砍柴的老人,赶紧上前询问。

老人眯着眼想了半天,才用烟袋杆指着一个方向:

“你说那年打仗的地方啊,喏,往前头那个山坳里。”

“以前是有个乱葬坑……多少年没人提喽。”

我顺着指引找过去,那里早已长满了杂草,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跪在地上,用手拼命地挖,指甲缝里全是泥,却只找到几枚已经锈蚀变形的弹壳。

巨大的失望和悲伤攫住了我。

我把找到的东西小心包好,连夜去了邻乡一位退休的老文化站站长家。

我站在门外等了半夜,才等到他回来。

我拿出那本名册,给他看我在档案馆抄下的记载,还有找到的实物。

老站长戴着老花镜,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闺女,难啊……年头太久了。”

“不过,你要是真有心,可以去市里的党史办问问,他们或许有更详细的资料。”

天没亮,我就步行去了公路边,拦车去市里。

路费不够,我饿了一整天肚子。

党史办的同志认真很多,听了我的叙述,翻出了厚厚的内部资料。⁤⁣⁤⁡‍

一位中年干部指着其中一页对我说:“黑山子沟战斗,是有记载的。”

“是场阻击战,很惨烈,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一个加强排几乎打光了……”

“可惜,很多烈士的姓名,确实缺失了……”

他从柜子深处找出一本破损的作战示意图复印件。

市党史办的干部告诉我,当年负责收敛烈士遗骸的,是后来组建的县民政科前身,他建议我去民政局再碰碰运气。

回到县城,我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房门又被敲响了。

我拉开门,养父养母站在外面,脸色比上次更差了。

养父的工作服领口油腻腻的,眼袋深重。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却又混杂着一丝藏不住的惶然。

养母扯着嘴角,想摆出从前那副刻薄相,却显得格外僵硬勉强。

“死丫头!”养父劈头就骂,但声音有点发虚,不像以前那样中气十足。

“你非得把全家都作死才甘心是不是?”

“厂里把我调去看仓库了!你哥的婚事也黄了!你满意了?”

养母立刻帮腔,声音尖锐却有点底气不足:

“我们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克我们的?你个丧门星!”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冻死饿死!也好过现在被你反咬一口,害得我们家宅不宁!”

“就是因为你到处闹,你现在必须得给你爸解决工作问题。”

她嘴上骂得狠,眼神却不住地往我身后瞟,透着心虚。

我冷眼看着他们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你们家宅不宁,是我害的?”

“难道不是你们自己作孽太多,现在遭报应了?”⁤⁣⁤⁡‍

“你放屁!”养父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提高音量,脖子都涨红了。

“没有我们捡你回来,你早喂野狗了!”

“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翻天?告诉你,没门!”

“你这辈子都欠我们的!”

“欠?”我往外走了一步,逼视着他,“我欠你们什么?”

“欠你们一顿顿毒打?欠你们一口口馊饭?还是欠你们一个老鳏夫?”

养母被我问得噎住,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嘴唇哆嗦着:

“反正...…反正你就是没良心!我们就算养条狗……”

“对,养条狗还会扔块骨头。”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块冰。

“可你们对我,连对狗都不如。现在跑来跟我算账?”

“好啊,那我们就算算你们这些年是怎么养我的。”

“我把这些拿到厂里,拿到街上,让所有人都来算,看看到底谁欠谁!”

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到时候别说看仓库,怕是工作都保不住!”

养父听到这话,气势肉眼可见地矮了下去,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

养母猛地拽了他一把,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恐:“当家的!跟这白眼狼说不通!”

“没有娘家人,以后有她哭的时候!咱们走!”

他们撂下这句苍白无力的狠话,几乎是逃也似的走了。

背影仓皇又狼狈,再也拼凑不出从前那副嚣张的模样。

他们或许怕了,但他们肯定没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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