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立刻放下餐盘,转向孟南桑,真诚的道谢,“多谢你了,小姑娘,真是太感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叔叔不必客气。”孟南桑微笑着回了一句,转身打算坐回去和虞荔继续吃饭。
男人却忽然盯着她的脸,像是想起了什么,犹疑的开口,“那个,请问你是不是……孟南桑?”
孟南桑顿住,奇怪的看向他。
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她好像还没有有名到这个地步。
男人见她没有否认,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池文瑞,这是我太太柏卉,前段时间,家父跟我提过你和知聿的事,还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所以有点印象。”
池文瑞?那不就是池老爷子的小儿子?
柏卉?那不就是……
孟南桑反应过来,这是池谅的父母?
柏卉缓过来,听到丈夫的话,再看孟南桑,眼神更加亲切和感激。
“原来你就是南桑啊,真是太巧了。”她拉住孟南桑的手,笑道,“之前在父亲那里,看到过一个你做的防蚊虫的香囊,样子精致,味道还好闻,我喜欢得不得了,可父亲宝贝得很,不肯给我,今天遇上你了,阿姨就厚着脸皮,跟你讨要一个,可以吗?”
孟南桑看着她满是期盼的眼睛,实在无法拒绝。
谁让她还欠池谅一个大人情。
“当然可以,阿姨,回头我做好了给您送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柏卉嘴上客气着,脸上却乐开了花。
“应该的。”
一旁的虞荔已经要憋死了,她一言不发,拉着孟南桑端着餐盘往其他位置走,“桑桑,我们快去吃饭,饭都要凉了!”
确定走到安全位置后,虞荔立马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怎么还真答应给她做香囊呢?她可是池谅的妈妈!”
孟南桑含糊其辞,“那毕竟是池家的长辈,又是池知聿的婶奶奶,我总不好当面得罪吧……”
虞荔噎住,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拿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米饭,仿佛那是池谅的脸。
吃完饭,两人准备离开时,又看到了柏卉和池文瑞。
柏卉正在小心翼翼的打包一份斋饭,看样子是准备带走。
孟南桑无意间瞥了一眼,注意到那份斋饭里有山药。
她想起之前给池老爷子调理身体的药膳方子,里面有一味药材和山药相克,吃了会导致肠胃不畅。
出于医生的本能,孟南桑上前问了一句,“柏阿姨,这份斋饭是带给池爷爷的吗?”
柏卉摇头,“不是,这是带回去给我儿子吃的,他啊,就喜欢吃这些清淡的斋饭。”
孟南桑:“你儿子?”
“是啊。”柏卉提起儿子,脸上是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他特别喜欢吃这边的斋饭,每次我来,都会给他带一份回去。”
孟南桑整个人都懵了。
池谅?喜欢吃斋饭?怎么可能?
她和池谅在一起的那一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肉食动物,还无辣不欢。她每次让他为了营养均衡吃些清淡的素菜,他都苦着一张脸,像是被逼着上刑场。
而且,池谅还对山药过敏。
她都知道的事,他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
没等孟南桑想明白,柏卉已经将打包好的斋饭放进一个精致的保温袋里。
她挽着池文瑞的手臂,对孟南桑温和的笑了笑,“南桑,那我们就先走了,香囊的事就拜托你了。”
孟南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头越蹙越紧。
虞荔在一旁看得分明,用手肘捅了捅孟南桑,“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