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你是真大度啊，不过我和林婉婉关系确实铁，那个隐秘小物件，你喜欢吗？还是我亲手帮她装的。”
2
周围的哄笑声瞬间消失，有人悄悄瞟我的脸色。可林婉婉却没半点不自在。
“当然了，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还得折腾半天。不过你别瞎说，我跟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跟你就是纯兄弟，别让他误会。”
确实有那个小物件，我之前偶然见过一次。
每次上头时想碰，都被她以“疼”为借口阻拦。
原来不是疼，只是不想让我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我，突然扯了扯嘴角。
声音平静得没一丝波澜，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原来是这么玩啊。”
周士凯听到我的反应，来了劲。
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俯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更加挑衅。
“江怀川，既然你看懂了，那咱俩也玩一局？还是我问，你答‘当然了’就行。”
林婉婉在旁边笑出声，伸手拉了下周士凯。
“别逗他了，他刚忙完他爸妈后事。”
可她眼里没有半分担忧，只有看热闹的兴致。
我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周士凯，等着他的问题。
周士凯抽了口烟，对着我长吐一口，语气里全是戏谑。
“三年前，你老婆要带你儿子去游乐场，其实是和我去的。我和你儿子说，林婉婉的项链掉在前面草丛里了，你帮她找回来，她肯定夸你乖，这事你知道吧？”
周围的人听到“晨晨”两个字，都下意识停下动作，偷偷用余光瞟我。
我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三年前。
自晨晨出生以来，林婉婉对晨晨就没有好脸色，非说自己与晨晨天生相克。
我安慰过她别给孩子脸色看，她也总是不当回事。
直到晨晨三岁生日，林婉婉破天荒摸了晨晨的脸蛋。
“妈妈带你去游乐场，就我们俩。”
晨晨攥着我的手，眼睛亮亮的。
“爸爸也去吗？”
林婉婉却挽住我胳膊撒娇，声音发腻。
“老公，这次我想跟晨晨单独过，下次咱们一家三口再去。”
我当时还以为她终于接纳了晨晨，满心欢喜。
可我再见到晨晨，是在殡仪馆。
警察说“掉进游乐场的检修坑，当场就摔死了”。
当时林婉婉趴在我怀里哭，说自己没看好孩子。
我忍着心里的剧痛，还反过来安慰她“不怪你，是意外”。
“当然了。”
我咬紧了后槽牙，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林婉婉听见周士凯的话，无所谓地白他一眼。
“说这些干嘛，都过去多久了。”
周士凯啧了一声，手很自然在林婉婉头上揉了揉。
“行行行，不说了。”
他转头看向我，脸上又堆起漫不经心的笑。
“来，咱们接着玩。别让这点小事扫了兴。”
“说起来，我还给你送过礼物呢？我在你家卧室天花板里，安了一套震响器，你没发现吧？”
晨晨去世的一年后，我逐渐走出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