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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董事长？！”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死寂的大厅里炸开。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高过天听到这个称呼，脑子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一软，要不是扶着旁边的桌子，他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他从小叫到大的师父……
是云膳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而抱着那个紫檀木箱的王曼妮，更是彻底傻眼了。
她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无比尖利。
“你们是谁？演戏演上瘾了是吧！”
“什么董事长？他就是个吃白食的老骗子！”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外号阎王的部长，阎立，甚至连眼角都没扫她一下。
他直起身，转身面向全场，声如洪钟。
“奉董事长最高指令！”
“即刻起，对云膳7号餐厅，进行一级食安、财务、人事联合审查！”
“封存所有食材、账目，暂停营业！”
一级审查！
暂停营业！
王曼妮色厉内荏地大喊。
“保安！保安呢！都死哪去了？把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都给我轰出去！”
然而，餐厅里没有一个保安敢动。
他们都认得阎立，更认得那些人领口上云膳集团的徽章。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集团总部的监察部动手。
高过天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一把拉住还在疯狂叫嚣的王曼妮。
“别喊了……曼妮……别喊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他……他们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么样！”
王曼妮仍不甘心，她仗着自己是高过天的未婚妻，梗着脖子对阎立喊道。
“审查？你们有什么资格审查！文件呢！没有总部的红头文件，你们这就是非法闯入！”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阎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会意，递上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刚刚王曼妮签下的那张字据的扫描件，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王曼妮经理，在审查开始之前，请你先解释一下。”
“你以‘喜马拉雅雪顶空气’、‘地中海风之恋’等名目，收取集团董事长一套，经佳士得拍卖行认证，价值一千二百万的宗师系列汝窑茶具作为餐费。”
“请问，依据何在？”
王曼妮听到这个数字，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一把指向身边早已魂不附体的高过天。
“是他！”
“是高主厨默许的！所有菜品的定价都是他定的！”
“他说这是……这是行为艺术！对，行为艺术！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