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我的胸膛中燃烧。
我不服气，厉声质问他。
“生而不养的人也配做父母吗！”
“李少杰！”
我爸气愤至极，还想动手打我，却被我姑父一把拦下。
“老李，少杰毕竟是一个孩子，你总是对他动手做什么？”
他的介入，并没有让这场战火熄灭，反而越烧越烈。
我爸坐下，表情阴沉地看着姑父，不由得冷哼一声。
“姓戴的，你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你敢当着少杰的面，说出你做过的腌臜事吗？”
姑父立刻变了脸。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我的心不由得急剧瑟缩起来。
他们口中的事，我并不是不知道。
只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又是一个被人嫌弃憎恶的角色，我不敢反抗，也不敢声张。
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姑父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倒插门到李家二十多年，一直没和姑姑要孩子。
村里爱嚼舌根的女人都说，姑父其实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男人。
我不知道真假。
但我知道十三岁那年，我在小隔间里洗澡的时候，从门缝看见了一双男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