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强烈指责意味的语气，劈头盖脸地开口问道：“你就是林栋？那个刚刚转业回来，就在南锣鼓巷四合院里无法无天、公然开枪伤人、

还把咱们轧钢厂多名重要职工，非法拘禁起来的林栋？”

他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领导训斥下属的惯有腔调，试图先在气势上压倒林栋。

林栋只是又吸了一口烟，没说话，眼神里的讥讽却更浓了。

杨卫国见林栋不答话，以为对方被自己的气势慑住，更加来劲，语气也更加严厉，甚至带上了威胁：“林栋啊！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你捅了多大的娄子？易中海同志是厂里硕果仅存的几位八级钳工！技术骨干！

刘海中同志是七级锻工！也是老师傅！何雨柱同志是食堂班长，负责领导接待工作！

你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抓起来关押！谁给你的权力？你这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是违法犯罪！”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要戳到林栋鼻子：“我现在以轧钢厂厂长，兼dw书记的身份命令你！

立刻！马上！把你非法关押的所有职工无条件释放！并且做出深刻检讨！等候厂党委的处理决定！否则…”

杨卫国冷哼一声，威胁意味十足：“否则，我一定要让你为你，今天的狂妄和行为，付出你绝对无法承受的惨痛代价！你这个副处长，也就当到头了！”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颐指气使，仿佛已经掌握了生杀大权。

旁边的秘书赶紧拿出小本子，做出记录的样子。聋老太太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期待，觉得杨厂长出马，肯定能压住这个嚣张的小子。

然而，林栋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面对杨卫国这番，疾言厉色的训斥和威胁，林栋非但没有丝毫惶恐或辩解，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随手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接着，他微微向前倾身，对着近在咫尺的杨卫国的脸，缓缓地、清晰地将口中那团浓郁的青色烟圈，直接吐了过去！

烟圈精准地扑在杨卫国的脸上，甚至迷了他的眼睛！

这个动作，充满了极致的侮辱和轻蔑！是彻头彻尾的挑衅！

杨卫国被这突如其来的，侮辱性动作搞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你放肆！”

旁边的秘书和聋老太太也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林栋竟然敢对一厂之长，做出如此举动！

林栋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嘲弄，声音懒洋洋的，却字字如刀：

“你就是杨卫国？轧钢厂的厂长？”

他摇了摇头，仿佛很失望：“我还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到底是进了水？还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压根就没带脑子？”

“嗯？”杨卫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当厂长这么多年，何曾被人如此当面辱骂？

林栋根本不给他发作的机会，继续输出，语速加快，压迫感十足：“是谁给你的勇气？

让你跑到我们轧钢厂保卫处的门口来撒野？嗯？杨卫国你告诉我，我林栋做了什么，归你杨卫国管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办公楼：“我的直属上级，轧钢厂保卫处处长聂文同志，现在就坐在楼上办公室里！

他都没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着我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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