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躺会儿，爸爸去给你煮点姜茶，发发汗就好了。”李砚舟把水杯放在床头，转身往厨房走。他平时破案雷厉风行，可面对“煮姜茶”这种家务，却手忙脚乱——切姜时差点切到手指，姜片切得有厚有薄；烧开水时忘了看火，水壶“呜呜”响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放红糖时手抖多了，尝了一口齁甜，又加了点温水反复调试，折腾了十几分钟，才端出一杯温度刚好的姜茶。

“来，慢点喝，有点烫。”李砚舟坐在床边，把乐乐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勺子一点点喂她喝姜茶。姜茶的辛辣味混着红糖的甜，呛得乐乐咳嗽了两声，李砚舟赶紧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忍忍，喝完就不那么难受了。”

乐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窗外——她知道，这个时间，闪电应该已经在警局门口等着了，档档也会蹲在花坛边，等着她给的小鱼干。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呜咽”声，不是风声，是狗叫。

“是闪电！”乐乐一下子精神了点，挣扎着要下床，“爸爸，闪电来了！”

李砚舟赶紧按住她：“你别动，爸爸去看看。”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闪电果然蹲在楼下，脖子上还系着昨天的牵引绳，小王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袋牛肉干，正对着楼上挥手。闪电看到李砚舟，又“呜咽”了一声，爪子在地上扒拉着，像是想上来。

“小王说闪电早上到警局就不对劲，一直往门口跑，非要来咱们家，”李砚舟回头对乐乐说，“我让他们把牛肉干放在楼下，跟闪电说你生病了，等你好起来就去看它，它好像听懂了，乖乖跟着小王走了。”

乐乐的眼睛亮了亮，嘴角轻轻扬了扬，可很快又垮下来，靠在枕头上：“爸爸，我是不是很没用，连玩雪都能生病……”

“怎么会没用？”李砚舟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乐乐很勇敢啊，上次帮爸爸抓小偷，还跟蝙蝠一起找坏人，这次生病也是因为昨天帮同学捡雪球，才着凉的，对不对？”

乐乐没想到李砚舟知道这件事，有点惊讶地睁大眼睛：“爸爸怎么知道？”

“王老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帮同学捡掉进雪堆里的围巾，冻得手都红了，还不让老师说，怕我担心。”李砚舟笑着说，“咱们乐乐是善良的小英雄，不是没用的孩子。”

乐乐的脸有点红，小声说：“我就是不想让同学的围巾丢了……”

正说着，客厅传来一阵轻轻的“喵”声，李砚舟愣了一下——档档怎么来了？他走到客厅，看到档档正从打开的窗户跳进来，身上沾了点雪花，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放在茶几上，对着他“喵喵”叫了两声，又往乐乐的房间跑。

“档档也来看你了！”李砚舟把档档抱进房间，放在乐乐的床头。档档立刻蜷在乐乐手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像是在安慰她。

“档档，你怎么来了？外面下雪了，你冷不冷？”乐乐轻轻摸了摸档档的头，声音还是有点虚弱，但眼神里多了点光。档档“喵”了一声，用爪子指了指窗外，像是在说“不冷，我想你了”。

中午，李砚舟给乐乐煮了点小米粥，粥熬得软烂，还放了点切碎的青菜叶。他端到床边，小心地喂乐乐喝：“慢点喝，别烫着，喝完睡一会儿，醒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乐乐喝了小半碗，就摇了摇头：“爸爸，我喝不下了，想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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