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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后，王惜然第一眼就是去看手机。
发现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回信息，她气得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我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盆子里边那个打掉的胎儿。
血淋淋一片，已经碎成几团肉了。
我的心顿时疼得喘不过气。
我颤抖着手，想要将胎儿抱住，却只能抱住空气。
“孩子，是爸爸没用，保护不了你。”
我的视线一直追着那些医护人员。
意识到她们要将盆子里的死胎拿去处理时，我奋力地想要抢回来，却只能一次次地从她们手里穿过。
“不!不要!求求你们了……”
“让我最后再看她/他一眼……”
她们根本听不到我的哀求。
就在这时，王惜然开口了，声音有些虚弱，“住手。”
“胎儿给我留着吧。”
“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这家医院是王惜然名下的产业，他们自然对她点头哈腰。
我以为她是良心未泯，想要给孩子找个安葬的地方。
心里顿时有些感激她。
王惜然撑着身体，将死胎打包好。
然后，在我充满希冀的眼神中，她派人送去了我妹妹那里。
我眼底的光，顿时碎了。
大概是我动作太大了，飘过的地方带起了一阵风。
我飘到她面前，死死盯着她的眼。
“王惜然，你拿着自己掉下来的肉，去恐吓我妹妹，你还是个人吗!”
“打掉它就算了，你还想窄干它最后一丝价值，王惜然，你就配为人母了？”
“畜生!你不配为人!”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会遭报应的哈哈哈哈哈……”
我面目狰狞，不顾形象地咒骂她。
用尽了平生最恶毒的语言。
可还是阻止不了。
我跟着王惜然，一起去见了我妹。
我妹见到袋子里那血淋淋的胎儿时，已经吓得失声尖叫，跌倒在地。
她脸上满是惧意，不停地往后退，“嫂子，不，这是什么……”
“我哥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王惜然鄙夷地看着她，像看笑话一样，“我还想问你呢，你哥呢？叫他赶紧给我滚出来，别给我玩消失那套。”
她摸了摸小腹，坐在面前的椅子上，虚弱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哦，忘了解释了，这袋子里的东西，自然是他的孩子呀。”
“快点哦，叫他出来，看这孩子最后一眼吧。”
“不然等下我就把它丢进垃圾桶。他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王惜然，你疯了？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打掉？”
王惜然语气淡淡的，一脸不在乎，“谁叫你哥跟我闹脾气，不出来见我呢？我只好把他的孩子打了。”
“可就是这样他都不回来，呵呵，你哥还真是冷血。”
我妹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我哥不在我这里，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我哪都找不到他，电话也打不通。”
“嫂子，你要是真的关心他，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派人去找我哥啊。”
“我有预感，我哥肯定出事了，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王惜然不耐烦打断她的话，“少扯淡，你要是不说出来你哥的下落也可以。”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的保研名额就没了。”
我妹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说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