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沈心月打断了哥哥的话，
「我真的是不明白，只是把她送到爷爷奶奶家，对你来说怎么就那么难！」
「你凭什么就认为会有人欺负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养她一辈子！」
「你扪心自问，自己就没有嫌烦的时候吗！」
我的视线伴随着她的话，落在哥哥身上。
他浑身都僵住了，目光躲闪，不愿看我。
沈心月一把将他推开，穿上衣服就往门口走。
哥哥满眼不舍，拳头紧握。
我忽然感觉，心在一阵阵的疼。
比被电击还要疼。
我拉住了沈心月的手。
「心月姐姐，你别走，我不待在这里了，我回去找爷爷奶奶，行吗？」
沈心月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哥哥一眼。
见他没什么反应，狠狠将我甩开，夺门而去。
我摔倒在地，疼的脸色发白。
哥哥朝我这边看来，眼底无尽的失望。
半晌，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我想讨好他，让他不要再生气了。
却总是办错事。
洗衣服，忘记关水龙头。
刷碗，用掉了一瓶洗洁精。
扫地，摔了妈妈留下的花瓶。
哥哥跪在花瓶前，攥着碎片哭。
血和泪和在一起，他的声音嘶哑疲倦。
「妈妈，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阿听越来越傻，我真的尽力了，所有的钱都用来给她治病，甚至搭上了我的后半辈子，可她就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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