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在前面,为“如果丧尸爆发,该用消防栓还是路灯做武器”这种问题争论得唾沫横飞。
俩媳妇挽着手跟在后面,交流着打折信息和吐槽我俩的种种智障行为,时不时发出对我们智商表示担忧的笑声。
当然,也有“危机”时刻。
比如,我和我媳妇因为点小事闹别扭,我摔门而出,蹲在楼道生闷气。
对门开了,老陈探出头,扔给我一罐啤酒,自己也拿了一罐,挨着我蹲下。
“咋了?
被媳妇赶出来了?”
“……嗯。”
“蠢货。
因为啥?”
“……我说她新剪的头发像刘欢。”
老陈沉默了三秒,拍拍我肩膀:“……该。
这波我站弟妹。”
然后他掏出手机:“给你看看我上次夸我媳妇织的围巾像麻绳,被她用那‘麻绳’追着勒了三条街的战绩图。”
我们俩蹲在楼道里,对着那张模糊又悲惨的照片,嘿嘿傻笑。
笑完了,他踹我一脚:“行了,滚回去道歉。
顺便问问弟妹,刘欢老师最近出专辑没?”
同样的,当他和他媳妇闹矛盾,也会上演类似剧情。
只是蹲在楼道的换成他,扔啤酒的开导者换成我。
我们俩的媳妇后来总结:“你俩这就是互为对方的情绪垃圾桶,还是可回收的那种。”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后半段。
没有惊天动地,只有一顿又一顿吵吵嚷嚷的饭;没有伟光正,只有互相拆台又彼此兜底的默契。
所谓的“爽”,从来不是某种固定的生活方式。
而是无论身边多了谁,生活变了什么样,那个和你一起犯二、一起抢排骨、一起蹲楼道、互称父子的人,还在你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老了怎么办?
计划没变!
只是养老院的双人间,得升级成四人间了。
他坐轮椅我推他,我耳背他帮我骂人。
我们的媳妇就在旁边下棋,顺便商量着怎么把我俩的养老金骗去买新出的裙子。
想想,居然比年轻时更期待了。
老陈,下辈子,不仅做邻居。
咱得申请投胎做亲兄弟,接着斗,接着乐。
7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我和老陈,终于熬到了能理直气壮穿着睡衣裤衩在小区里晃悠,还被人尊称一声“老师傅”的年纪。
我们的“养老院梦想”没能实现。
原因很现实——好的养老院排队排到八十岁以后,差的养老院……我俩怕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