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指在搅动河水。
我突然头晕目眩,脚下一滑差点跌入河中,幸好被及时赶到的养父拉住。
那天夜里我发高烧,整晚说着胡话,梦见一口黑棺在河上漂着,棺盖缓缓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向我招手。
养父守了我一夜,第二天在门槛下发现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胥河方向一直延伸到我家门口,脚印之间有蹼...第三章 禁锢的童年村里别的孩子能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我却只能待在家里,对着养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旧课本和字帖。
“丫头片子读什么书?
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隔壁家的胖婶总这么嚼舌根,“要我说,林老庚就是想把晚丫头养得水灵点,以后好多换点彩礼钱!”
我听了心里又气又委屈。
凭什么我就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自由自在?
凭什么我就得整天对着这些枯燥的书本?
八岁那年,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偷偷跟着村里的小孩跑到河边玩水,踩着冰凉的河水,捡着五彩的鹅卵石,那自由的感觉让我忘了时间。
结果养父找到我,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当着所有小孩的面,一把将我拽回家。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藤条抽我手心。
“疼不疼?!”
他眼睛瞪得通红,声音嘶哑。
我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掉,倔强地不吭声。
“记住这疼!
比掉进胥河里,被水猴子拖了去,被那口棺材吸了魂,轻一万倍!”
他扔下藤条,推着轮椅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发抖,“回屋跪着去!
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理解。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我不行?
为什么我要守着一堆破书,而不能像他们一样快乐?
直到后半夜,我发起高烧,浑身滚烫,嘴里胡言乱语。
朦胧中,我感觉养父一直守在我床边,用冰冷的毛巾敷我的额头,一遍遍叹气。
半夜我醒来一次,看见养父正对着窗外胥河的方向低语:“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债,我来还...晚丫头...爹是为你好...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你得走出去...绝不能留在这儿...”那次病好后,我和养父的关系微妙地缓和了。
我不再明目张胆地反抗,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