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上就在院子里点灯,教我下棋,虽然我总是悔棋。
他看着我的时候,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像藏了整片星空。
“阿绾,”有天晚上,他抱着我坐在秋千上,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等赐婚的旨意下来,我们就搬去别院住,那里的桃花,比府里的好看。”
“好啊。”
我笑着回答,心里却在倒数:还有48小时,36小时,24小时……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叫个外卖, pizza要加双倍芝士,奶茶要全糖加珍珠。
最后一天晚上,宫里突然传来急报,说皇帝病重,召沈砚礼即刻入宫。
他走的时候,天还没亮。
临走前,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声音带着未散的睡意:“等我回来,带你去吃城南那家新开的胡饼,加双倍芝麻。”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抓起披风快步出门,玄色衣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的风卷走了案上一张废纸,飘飘悠悠落在我脚边。
纸上是他昨晚写的字,笔锋凌厉,却在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像我绣在荷包上的那朵向日葵。
心脏没来由地跳了跳,我弯腰捡起纸,指尖触到墨迹未干的地方,还有点温度。
系统的倒计时在脑子里滴答作响:距离回归还有18小时。
18小时。
足够我打包好这具身体里属于“沈绾”的一切,足够我和这个虚假的古代世界彻底切割。
我翻出藏在床板下的现代硬币——那是我穿越时攥在手里的唯一念想,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亮。
把它塞进袖袋时,指腹蹭过布料下凸起的硬物,是沈砚礼昨天送我的银镯子,内侧刻着“绾”字。
我把镯子摘下来,放在梳妆盒最底层。
这东西太沉,带着不属于我的温度,不适合带回我的世界。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府里开始有了动静。
先是管家匆匆跑过,嘴里念叨着“太医怎么还没到”,接着是宫女们压低的啜泣声,像被掐住喉咙的鸟。
我推开窗,看见回廊尽头的灯笼还亮着,却没人去换烛火,光焰昏昏沉沉,像随时会灭。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炸响,尖锐得刺耳:警告!
检测到世界线剧烈波动!
皇帝驾崩,回归通道强制关闭!
“什么?”
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