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牛奶已经凉了，可杯壁还残留着余温，像宁鸢刚才那带着担忧的眼神，让他心里又乱又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楚宁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要么弄清楚真相，要么赶紧提升黑化值，不然迟早得死。”

第二天一早，楚宁做了个决定——故意惹宁鸢生气。

他想看看，宁鸢生气的时候，会不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会不会让他找到一点关于“前三十个自己”的线索。

早餐时，宁鸢像往常一样，给楚宁盛了一碗粥，还剥了一个水煮蛋放在他碗里。

楚宁看着碗里的鸡蛋，故意皱起眉，把鸡蛋挑到一边：“我不吃鸡蛋，你不知道吗？

每次都给我夹，故意的吧？”

宁鸢的手顿了一下，小声说：“鸡蛋有营养，姐姐不吃的话，身体会不好的……我的身体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

楚宁打断她，把碗往桌上一推，粥洒出来一点，“你做的粥这么难吃，也敢端给我吃？

赶紧拿走，看着就恶心。”

宁鸢的眼圈瞬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下次会做好一点的……下次？

没有下次了。”

楚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家里的早餐不用你做了，你做的东西，我一口都不会吃。”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故意没看宁鸢的表情。

他以为宁鸢会像以前一样，默默忍受，或者偷偷哭。

可没走几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楚宁愣了一下，回头看到宁鸢站在他身后，眼里还含着泪，可眼神却异常坚定，抓着他手腕的手也格外用力。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宁鸢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没有了以往的怯懦，“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欺负我，你给我衣服穿，喝我煮的牛奶，你明明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楚宁心里一慌，想挣脱她的手：“你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关心你了？

我只是觉得你烦！”

“我没有胡说！”

宁鸢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楚宁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以前的姐姐不会给我送衣服，不会喝我的牛奶，更不会在我冷的时候，偷偷把暖气调高。

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楚宁被她抱得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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