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
他定定看我片刻,忽而轻笑:“好。”
7.六月初六,灼日烈阳。
我换了身素净襦裙,与雪无咎乘着简陋的马车到了宣睿侯府。
从辰时等到酉时,朱漆大门始终紧闭。
小草擦着汗急道:“小姐,咱们回去吧,他们摆明了刁难!”
我盯着门前石狮,轻声道:“再等等。”
雪无咎站在我身侧,袖中指尖轻轻扣住我掌心,传来丝丝凉意。
直到暮色沉沉,侯府大门才终于打开。
南风烟被众星捧月般送出来,身后跟着新科状元谭雁章。
“哟,这不是姐姐吗?”
她故作惊讶地掩唇,团扇轻摇:“怎么,侯府连门都不让你进?”
谭雁章站在她身侧,面容冷峻,一言不发。
我平静地看着她:“妹妹今日回门,想必很尽兴。”
“那是自然。”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母亲把库房里的琉璃屏风都给了我。”
她目光扫过雪无咎苍白的脸,笑容更盛:“不像姐姐,嫁个病秧子,回门连杯茶都讨不着,真丢人。”
雪无咎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眼见着就要倒下。
南风烟嫌恶地后退一步:“恶心!
滚远点,别过了病气给我!”
我点头,转头直视谭雁章:“妹妹说的有理,这酷暑天,痨病什么的最难挨,最晦气。”
顿了顿,意有所指:“要是一个不好,怕是要命。
你说是吧,谭状元?”
谭雁章面色骤变,突然抓住南风烟的手腕往前带:“走吧,母亲还等着。”
南风烟被拽的一踉跄,慌忙挽住他的手臂。
行至马车前,又回头讥讽:“姐姐,侯府的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了!”
侯府大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
雪无咎的咳声戛然而止。
他直起身,哪还有刚才半分病弱?
“走吧。”
他拢了拢我的发,“回家。”
我望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忽然笑了:“好。”
南风烟怕是还不知道,她这抢来的宝贝夫君,早就偷偷在府里养了位青梅表妹。
那女子,肺痨已久。
而谭雁章对她,可是深情不悔。
不然,怎会我一提“痨病”,就急不可耐地要归家。
夜里,我将自己的血滴进浴桶,扶着雪无咎缓缓沉入。
这是连日来我与他研究出的最稳妥的解毒法子。
上次直接饮我的血,导致他昏迷不醒整整三日。
我差点以为自己害死了他。
“今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