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是一样的。
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揣着母亲给的煮鸡蛋,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乡,成了一名铁路工人。
那时候,母亲也是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开走,直到再也看不见,还站在原地。
“到了那边,好好干,别让家里人担心。”
老赵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多给家里写信。”
“哎,知道了,叔。”
小栓用力点点头,把包子又仔细地包好,放回兜里,像揣着什么宝贝。
火车在铁轨上飞驰,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
从北方的平原,到南方的丘陵;从绿油油的麦田,到金灿灿的稻田。
车厢里的人们,也渐渐显出疲态,打牌的散了,聊天的停了,大多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小栓却睡不着。
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摸摸兜里的包子,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想象着深圳的样子,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到处都是机会,就像书里写的那样。
可他也想家,想父亲佝偻的背影,想巷子里的老槐树,想张婶做的绿豆汤。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他偷偷抄下来的地址,是刘哥的表哥在深圳的汽修厂地址。
他把纸小心翼翼地抚平,又折好,放回口袋里,摸了又摸。
老赵巡视回来,看到小栓还醒着,递给他一杯热水。
“喝点水,一路着呢。”
小栓接过水杯,双手捧着,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里。
“叔,您跑这趟车,多少年了?”
“快三十年了。”
老赵看着窗外,眼神悠远,“见证了太多人离开,太多人回来。”
“那您觉得,出去闯,好吗?”
小栓问,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老赵笑了笑,“没有好不好,只有值不值。
有的人,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挺好。
有的人,出去闯了,就算没混出啥名堂,至少不后悔。
路是自己选的,走下去,就值了。”
小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杯里的热水一口一口喝下去。
水是温的,带着点铁锈味,可喝在嘴里,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火车“哐当哐当”地前进着,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巨兽,载着满车的梦想和牵挂,奔向遥远的南方。
三小栓走后,老李的修鞋摊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块。
以前收摊的时候,小栓总会骑着那辆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