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苍白的脸上因为呛咳泛起一点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让娘子……受累了。”
那一瞬间,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不自在。
但很快,那点不自在就被更强烈的焦虑压过去了。
受累?
何止是受累!
我是在用我的自由和未来给你续命啊大哥!
这笔账,我得算清楚。
等他好了?
看他这架势,怕是遥遥无期。
不行,我不能等了。
我得加快速度。
我开始更拼命地琢磨赚钱的门道。
推出了新品,延长了出摊时间,对客人笑得更加殷勤。
每天回到家,都累得像条死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谢云止依旧大多数时间昏睡或安静地躺着。
偶尔清醒时,他会看着我瘫在椅子上连手指都不想动的样子,眼神复杂。
有时他会哑着嗓子说:“娘子……不必如此辛劳……”<我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翻个白眼:不辛劳?
不辛劳等着给你陪葬吗?
4.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虚弱的目光深处,藏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探究,又像是……审视?
但等我累得头晕眼花仔细去看时,他又闭上了眼,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管他呢!
一个病人,眼神奇怪点也正常。
我这么告诉自己。
生意到底还是遇到了麻烦。
有几个附近的地痞流氓来收“保护费”,说话流里流气,眼神不干不净。
我当时吓得腿肚子都在抖,但一想到我那还没攒够的银票,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抄起手边的擀面杖,横眉竖眼地跟他们吵,声音大得把自己都震住了,最后愣是靠着撒泼和周围摊贩的帮腔把他们暂时唬走了。
回到那个破家,我后怕得手还在抖。
谢云止似乎醒了,安静地看着我。
我莫名地不想让他看出我的狼狈,强装镇定地生火做饭,一句话都没说。
他也没问。
但那天晚上,他咳嗽的时间似乎格外长。
经过这事,我跑路的决心更加坚定。
这地方,穷、乱、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掉的拖油瓶。
我必须走,越快越好!
我的生意终于积累起一点口碑和稳定的客源。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变现。
我开始悄悄地寻找买家,打算把这个小摊子连同那个茅草棚子的租约一起盘出去。
有人试探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