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止调查。”
教育局火速撤回通知。
新闻标题跳出来：“用抑郁症妈妈当枪使？
‘净化联盟’再陷丑闻。”
群里炸锅。
“谁让王姐签字的？”
“她现在又失眠了，你们满意了？”
“建议去道歉。”
我打开“安静群”，没人说话。
李姐发了个红包，备注：“给心理协会的咖啡钱。”
我点开儿子作业本，翻到最新一页。
他用铅笔画了两个医生，举着放大镜，照着一张举报信。
纸上，PS的痕迹被圈出来，标着：“假的。”
16. 网盘链接失效。
“内容违规，已封禁。”
媒体回信：“材料我们看了，但您现在是‘敏感人物’，发出去等于自毁。”
心理专家私信：“真实，但不能背书。”
我盯着屏幕，笑了。
半小时后，文档拆成108条。
每条是一句家长群原话：“张姐哭什么，活该。”
“李家孩子弱智，别让他传染。”
“林静死了清净。”
每条配二维码，扫码跳转原始截图，带时间戳和群昵称。
打印机轰鸣。
印成刮刮卡，银色涂层，一刮就露底。
封面烫金字：“刮开，看一句杀死妈妈的话”。
深夜，我把卡片塞进文件袋，交给老同学：“明天全市校长论坛，放每个人茶杯底下。”
他犹豫：“万一被抓？”
“刮开算我赢。”
我说，“不刮，他们心虚。”
第二天上午十点。
教育局副局长来电，声音低：“卡片收到了。”
我等他下文。
“第一条，‘张姐哭什么，活该’——是你写的吧？”
“是群里王姐说的。”
“我只负责刮开。”
他沉默两秒，挂了。
中午，“安静群”弹消息。
李姐转发一张照片：某校长论坛现场，散场后茶桌一片狼藉。
所有刮刮卡被收走，但有张被撕了一半，银涂层刮开，露出那句：“林静死了清净。”
底下压着半杯冷咖啡，杯垫写着：“教育局督查组”。
我打开儿子书包，拿出新发的刮刮卡。
他用蜡笔在背面画了108个小人，手拉手，围成一圈。
圈中间写：“妈妈，他们都刮了。”
17. 工资卡到账，少了三千。
我翻柜子，旧书、围巾、口红堆成山。
手停在“进步本”上。
封皮还贴着恐龙贴纸，边角卷了。
门后一声响。
儿子冲出来，扑在本子上，手指抠进书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