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漠地移开视线，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继续和苏晓讨论着装修的细节。

苏晓顺着我刚才的目光看去，轻轻叹了口气：念念，你真就这么狠心不要他了？

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

我翻动着图纸，语气平静无波：我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剩下的路，得他自己走。

装修接近尾声那天下午，我最后一次去验收。

沈墨满头大汗地擦拭着玻璃门，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他看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抹布走了过来。

姐，我现在在这里做安装和杂工，一天能挣一百三。

钱不多，但都是我自己挣的。

他搓着手，有些局促，但眼神很认真：我知道我现在没脸说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能自己挣钱了，虽然不多，但很踏实。

我也才知道，以前你挣钱有多不容易。

正说着，一个同样衣服灰扑扑的年轻女孩小跑过来，把手里的水递给沈墨：墨哥，歇会儿喝点水吧，剩下的我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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