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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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独自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空荡的座位,那里曾经坐着那个承诺会陪他见证荣耀的人。
费和风离开后就彻底消失了。
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他被家族禁足,安青只收到过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信里只有一张照片,是他们深夜加班时在办公室拍的合影,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有些火,燃烧过后只剩下灰烬,但至少照亮过黑暗。”
颁奖典礼结束后,安青独自回到曾经的创意部。
办公室已经换了新的主人,只有他办公桌的角落,还留着一个小小的非遗纸鹤。
那是费和风在某个深夜,笨拙地跟着教程折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的来电。
安青最近总是咳血,检查结果刚刚出来——晚期肺癌,可能是长期熬夜和压力过大导致的。
他走出写字楼,外面又下起了雪。
雪花落在掌心,瞬间融化成水,像极了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安青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那个雪松味的身影。
原来有些爱情,就像文化公司里的理想主义,终究抵不过现实的碾压。
他们曾经试图用微光点亮黑暗,最终却只留下满地烬余。
安青轻轻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开出一朵凄美的花。
远处的霓虹灯闪烁,映照着这座依旧繁华的城市,却再也照不亮他眼中的荒芜。
番外 未寄出的邮件费和风的私人邮箱里,存着一封从未发送的草稿。
收件人栏里,“安青”两个字被光标反复圈点,像他从未宣之于口的心事。
第一次在董事会上看到安青据理力争时,他正被家族的联姻条款逼得喘不过气。
那个戴着细框眼镜的男人,说起老街木匠的刨花如何飘进童年窗棂时,眼里有他早已熄灭的光。
他故意用最刻薄的话驳回方案,转身却让特助去核实那些老手艺作坊的存续状况——原来真的有位古籍修复师,每天清晨会去城南喝豆浆。
张启明散播谣言的那周,他把安青的加班申请批得格外爽快。
深夜走过创意部,总能看见那盏亮到最晚的灯。
有次他站在门口,看安青趴在键盘上浅眠,额前碎发被空调风吹得轻颤,竟鬼使神差地折了只纸鹤放在桌角。
纸鹤的翅膀歪歪扭扭,像他此刻失控的心跳。
安全通道里那句“联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