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腕，在我的低吼声中俯下了身子：“这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觉得我蠢过，你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面前骂我蠢？”
“你有什么资格！！”
刀刃在我手腕里旋转，我几乎要疼到昏厥，却还是咬牙死撑着。
赵妍看着我苍白的脸笑了笑：“现在感觉到疼了吗？
那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时怎么会这么狠心，这世界上难道只有你张亚楠知道疼吗！”
我反手抠住赵妍的手指，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我狠狠啐了赵妍一口：“这是你上辈子欠我的！
我也想问问你，明明我上辈子什么也没做，甚至对你几次容忍，为什么你却要把我推出去当顶罪羊？！”
赵妍怔忪地看着我，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怪我，谁让你来的时候那么多人喜欢你，谁让你这么受老板重视？”
“明明我们都是以色待人，凭什么周围的人都更喜欢你，凭什么她们处处都围着你转？”
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妍。
就因为……就因为这点事情。
赵妍就要毁了我的一辈子？
“赵妍，你嫉妒我。”
我平静地吐出六个字。
赵妍瞬间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倒映在赵妍眼底，却不加掩饰的勾起纯粹的、嘲讽的笑容：“你不是用厌蠢掩饰你的自大，你是在用厌蠢来掩饰你的自卑！
我从来都没有以色侍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因为你嫉妒我你心有不甘——”赵妍怒吼：“你给我闭嘴！”
刀刃从我的手腕拔出。
然后带着未尽的鲜血呼啸而下。
嘭——我见到的不是死前的走马灯，而是站在门口捂住嘴流泪的林姐，和她身后爆闪的红蓝色警灯。
“警察！
举起手来！”
水果刀当啷坠地。
我用完好的那只手拉住赵妍的衣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拉下，吐出混着血腥味的话：“我赢了。”
窗外，连绵数日的阴雨散去。
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