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道我为你拍了多少照片?
你是我最重要的缪斯!”
“缪斯?”
我冷笑,“你需要的不是缪斯,而是无数个崇拜你、不会质疑你的女人。
藏区的牧民姑娘,洗脚城的小妹,还有我这样的都市傻女人...不是这样的!”
他打断我,“我爱你,林薇。
那次只是个错误...” “第三次吻的时候,你手腕上的佛珠硌疼了我。”
我轻声说,“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佛祖在提醒我——这个人在说谎。”
挂断电话,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我坐在窗前,看北京的天空从黄昏步入黑夜。
楚权没有立即回北京。
据朋友说,他在西藏又待了两个月,期间作品获了个国际奖项。
偶尔在行业新闻里看到他的消息,身边总有不同的女伴——有时是藏区姑娘,有时是模特,有时是女评论家。
小雅后来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楚权再也没去找过她。
她说:“姐姐,我们都被他骗了。”
我没有回复。
半年后的一个雨天,我偶然路过798,看到楚权的新展海报。
鬼使神差地,我买票进去了。
展厅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洗脚城走廊里,一个穿工服的年轻女孩背对镜头,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
标题是《梦想家》。
照片旁的说明写着:“献给所有在尘埃中仰望星空的人。
成都,2023。”
我站在照片前,久久无法移动。
楚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我没想到你会来。”
他说。
“我也没想到。”
我没有转身。
“那组背影系列,”他轻声说,“最后一张永远是留给你的。”
我终于回头看他。
他瘦了些,眼角多了风霜,手腕上依然戴着那串檀木珠。
“小雅知道你这么‘艺术’地利用了她的背影吗?”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那只是创作。”
“不,”我说,“那是剥削。”
走出展厅时,雨还在下。
楚权追出来,递给我一把伞。
“林薇,”他眼中有着真实的痛苦,“我失去你后,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我接过伞,撑开,走入雨中。
“孤独是好的,”我没有回头,“它能让你看清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到底是什么颜色。”
走远后,我发现自己脸上有泪。
但我知道,这不是为楚权而流,而是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