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是本能地伸手，想向妈妈寻求帮助。
“妈妈我好痛。”
妈妈的动作忽然停下来，她抬起脚，她的脚下一大片黄色的伴随着点点腥臭的液体，是我的粪袋被妈妈踹破了。
16岁后，我一直背着粪袋生活。
这是第一次，我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腥臭的味道让我想起了那些叔叔的脸，我恶心到干呕。
赵橙从外面进来，她打了报警电话后，死死抱住妈妈，不让她再靠近我。
可是妈妈咒骂的话依旧不停地爆出口，“你这个卖屁眼儿的杂种，快起来。”
“活该你得癌症，杂种。”
我不懂，为什么妈妈这么恨我？
因为我是强奸犯的儿子吗？
可之前她明明和爸爸是情侣呀！
我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变成强奸犯，为什么妈妈会这样恨我。
难道天下真的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吗？
警察控制住神色癫狂的妈妈，赵橙想扶我起来，可是看着我凄惨的模样，她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蹲在我身边，红着眼眶，小声地安慰我。
“小余，你坚持住。”
“我们还要找你妹妹呀！”
我想也许这只是赵橙在安慰我，不然她声音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想给她说谢谢，可是喉咙不停地冒出血水，我一开口，就被呛到快要窒息。
赵橙慌张地按住我，她的泪水滴在我脸上。
“你别激动，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你把身体养好，我带你去找你妹妹好吗？”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我对着她点了点头。
我躺在病床上，耳边传来仪器的警报声，医生的交谈声。
我听到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的身体油尽灯枯，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你带他回去吧，最后几天，有什么愿望尽量满足他。”
我又沉沉睡去，在梦中见到了妹妹。
我到舅舅家时，妹妹还在舅妈肚子里。
舅舅舅妈天天对着肚子喊宝贝儿子，可是最后，舅妈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儿。
舅舅骂舅妈是不下蛋的母鸡，天天打她，出月子后舅妈就丢下妹妹离开，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小小的妹妹像个猫儿般，在床上哭到嗓子都沙哑了，也没人管她。
我端着厨房的米汤，一点点喂给她，就这样，我带着妹妹一起生活，夜里我们总是依偎在一起，畅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