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的女孩。
很多年过去。
我的书在海外大获成功,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哥德堡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人用瑞典口音的英语通知我,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领奖的前一夜,我在斯德哥尔摩的酒店里整理行李。
那个我珍藏了许多年的淡蓝色信封,从旧书里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抽出了里面那张早已泛黄的借书卡。
6在酒店昏黄的台灯下,我握着那张泛黄的借书卡,只觉得内心空茫一片。
诺贝尔奖的喜讯并未带来预想中的满足,反而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卡片上的字迹,试图从中寻找任何一丝与她相关的线索,任何一点能填补内心空缺的东西。
这一次,我终于不再是意外地发现,而是在这种近乎偏执的寻找和凝视中,察觉到借书卡的透明卡套内侧,竟然有钢笔用力划过留下的极浅压痕。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张薄薄的卡片,对着光,眯起眼睛。
一行极浅的地址,位于罗马。
地址下面,还有一句更重要的话。
“烧鹅不是你放的火,对不对?”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瞬间撬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闸门。
我的手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原来,原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安慰我,也不是在鼓励我。
她只是在用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告诉我,她信我。
高考前夕,学校废弃的实验楼有过一场小火。
火不大,却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一张写着烧鹅二字的稿纸残片,而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更巧的是,梁老师送我的那本书,连带着我夹在里面的手稿,在前几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本消失的书,成了指控我最有力的证据。
梁文渊为此对我大发雷霆,拍着桌子让我写检讨。
但我拒绝了。
因为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像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我无法解释,更不会认。
最终,是梁文渊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责任。
他用自己的声誉和前途为我做了担保,才将这件事强行压了下去。
可流言,早已像野火一样传遍了整个校园。
我一直以为,许棠舟也和别人一样相信了那些流言。
我以为她对我说你写得比所有人都好,只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对一个失足少年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