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越浓烈，说明我们离他们不远了。
在一处山涧旁，我再次停下。
我闻到了血腥味。
不是动物的，是人的。
我冲到山涧边，对着一块被水冲刷得发白的石头狂吠。
陈默走过来，打开战术手电。
石头的缝隙里，卡着一小块染血的布料。
“他们有人受伤了！”
一个战士兴奋地说。
“别大意。”
陈默提醒道，“穷途末路的野兽，最危险。”
他蹲下来，仔细检查那块布料，又看了看周围的痕迹。
“他们往上游去了。
看样子，是想从瀑布后面的山洞穿过去，绕到国境线的另一侧。”
这正是我的判断。
也是我当年带队时，最常用来围堵罪犯的路线。
他们，正在钻进我亲手为他们准备的口袋。
“连长，我们怎么办？
直接追吗？”
张闯问。
陈默站起身，看向瀑布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追，为什么不追？”
他回头看着我们，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
“一班，从左翼山坡迂回，抢占瀑布上方的制高点，给我把他们的退路堵死！”
“二班，分成两个战斗小组，A组正面佯攻，吸引火力！
B组，跟着我，从右侧的峭壁攀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黑风，你跟着我！”
这套战术……我愣住了。
这套战术，是我以前最擅长用的“三面合围，中心开花”。
是我手把手教给陈默的。
他不仅学会了，还根据现在的地形，用得比我更灵活。
“都听明白了吗？”
陈默厉声问。
“明白！”
“行动！”
战士们迅速散开，消失在夜色中。
陈默带着我和另外三名战士，来到了右侧的峭壁下。
峭壁将近九十度，非常陡峭。
“连长，这里太险了！”
一个战士说。
“险，才叫出其不意。”
陈默检查着自己的攀登索，“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会从这里过去。”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黑风，你行吗？”
我没有叫，只是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助跑，前爪在岩壁上用力一蹬，身体灵巧地向上窜了一大截，稳稳地扒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
然后，我回头看着他，歪了歪脑袋。
意思很明显。
你老班长当年能徒手爬上去，现在换个身体，照样没问题。
陈默的瞳孔，再一次收缩了。
他死死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